“你們好樣的!”戰王指著馬副將等人,“等那野種上來,本將軍看你們如何狡辯!”
“末將等到底做了什麼?”苟統領仍不服。“還有大將軍,你口口聲聲野種野種,有這樣罵自己兒子的嗎?”
盛喻被拖了上來,昨天被關在軍營,一口東西都沒有吃。尤其是整晚都處於恐懼之中,拖上來之後,整個人都萎靡不振。一夜之間胡子拉碴。
原本以為到了軍營,那些支持他的人,會想辦法救他出來。但沒想到,他等了一夜,也沒等到有人救他。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就是盛家軍的人不救他,那鐵大坤的部下尤獅也沒來救他,是忘記他們之間的合作了嗎?
所以他慌了!
“爹,饒了喻兒!”他乞求道,“念在喻兒在軍中立了戰功,饒了喻兒這一次。”
“大將軍,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要綁了小將軍。他可是你的親兒子呀!你怎麼可以如此對他?”
“把他們也給本將軍綁起來!”盛傲大聲地說。
副將向子柱立馬出手,他一直沒有出聲,但他心裡埋著一股氣,一股替大將軍可悲可恨的氣。
這些人,尤其是苟統領,竟敢對大將軍屢次不敬。他早就看不下去了。
到底是在大將軍營帳,這些人想反抗也沒有本事。
向子柱把他們全都捆了起來,他們也隻能跪在地上亂吼。
“大將軍,末將死也不服!”苟統領喊道。
朱統領和馬副將,以及其他幾個,也是滿臉憤慨。
“如此作為,我等要告到京城。”馬副將是他們中官職最大的,他開口,其他人也一齊點頭。
“你們當真還嘴硬?”戰王閉了閉眼,長長的歎了口氣,“是本將軍的錯,錯在這些年一直以為你們是真的為了明淵百姓,守在這荒蕪的晴川關。這裡條件苦,吃喝也比不得京城那繁榮的地方。但你們堅持不了了,何不早點言說。竟”
“竟什麼?”馬副將冷哼道,“大將軍,不必惺惺作態。這個狀,末將告定了!”
戰王把所有的信件收攏,“杳兒,這事若不是你發現,祖父還不知道要被騙到什麼時候?”
他不看底下的人,而是同李杳說,“青池危急,兩萬援兵遠遠不足,祖父打算親自前往。這些人,等青池一戰結束後,交由皇上處理。”
“盛傲,你憑什麼關我們,就因為我們支持小將軍嗎?還是你怕你戰王位置不保?”苟統領使勁掙紮,“既然青池事態嚴重,就更不應該綁著我們,應該讓我們上陣殺敵。
若青池戰敗,你盛傲要負全部責任!”
“爹,青池這一戰,讓喻兒也參加。上次我把北襄軍打退了。我有經驗!”盛喻還在做青天白日夢。
須不知,戰王是在一忍又忍,讓他們多活幾日。
“祖父!”李杳見戰王神色青紫,極力的忍耐讓他到了崩潰的邊緣。
“你閉嘴!”李杳怒視著底下的人。
隨便扯出一封信砸到了他們身上。
向子柱撿了起來,拆開念道,“盛喻,本將軍已按約定,輸你一戰。青池城是你的承諾,彆忘記信守承諾!鐵大坤。”
李杳心道,這向子柱很上道,於是乾脆把信全都遞給了他,“向將軍,這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如讓他們聽聽,他們支持的人,有多麼的替他們著想。”
向子柱點頭。
他又拆了幾封,他也是頭一次看到,所以越念越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