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就被喂了迷藥,不過因為稀釋了藥效,晚上也沒有再喂,房間裡的人,陸續醒來了。
李杳讓朱雀一腳把門踢開。
裡頭大腹便便的富戶便緊抱在一起,原先因為生意往來有過嫌隙的人,也都抱得緊緊的。
在生死麵前,那些齷齪再也不值一提。
“彆害怕!”李杳出言。
今日她穿著一身白裳,外頭的袍子雖是黑的,卻在進門的這一刻,她解了下來。
“本公子是來救你們的!”她想憑著她這張人畜無害,加上暖人的白色,足夠讓這些人放下戒心。
她知道顏不易抓住這些人,為的是什麼。偏偏,她要不如他的意。
她是絕對不會讓戰王的名聲,毀在顏不易手中的。
“你,你,你是誰?”有個戴著西洋鏡的中年男人率先問了出來。
看得出,這個房間裡頭,大家都對他十分的信任。因為男子問出話之後,那些緊抱在一起的富戶,一齊點頭。
李杳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本公子是戰王的孫子。”
中年男人朝前兩步,一臉的不可置信。也許從前也是個老道的商人,所以他很快就收起了質疑的神情。
甚至露出一些期待。
“坐呀!”李杳催促了一句。
那男子再次緩緩上前,尋了個位置坐下。
李杳輕笑,看得出男子對她並不是十分的信任,因為他坐得實在離自己太遠。
她也不在意,而是說道,“長話短說,你們應該知道是誰綁你們來的,他的目的是何,想必你們也都猜到了。
本公子前來救你們,一是受祖父委托,另一方麵,也的確見不得有人草菅人命。”
“你真是戰王的孫子?”男子還是問了出來,再怎麼鎮定,語氣裡也滿是懷疑。
“如假包換!”李杳重重吐出。
“可我們晴川關的人都知道,戰王並沒有什麼孫子。隻有一個兒子,但並沒有成親,也沒有生下一子半女。”
“這事,我現在還真不能跟你詳細地說,”雖然坐著,並不代表事情不緊急,李杳拿出王妃給的令牌,“想必你們見多識廣,這東西你們也認得出。”
男子聚目,心頭一震,然後狠狠點了一下頭。
“好,現在信呢?”李杳反問。
男子再次點頭。
“既然信了,接下來本公子的話才是重中之重。”
“您說!”男子淡然了不少。誰都不可信,但戰王二字便是信譽。
“顏不易要反!”
男子不吃驚,隻是撐了撐戴在鼻梁上的眼鏡。
倒是屋內有些富戶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他綁我們,便是想反?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已經是青池最大的將軍,在這青池城中,都得聽他的。沒有反的必要呀!”
男子抬了下手,那些人的嘴便閉了起來,聲音也都消失了。
“無論如何,這都是事實。眼下,他緊閉城門不開。城外伍將軍屢次讓其開城門,他都視而不見。
他在等北襄軍的到來。
可惜,無論是從沙漠過來的北襄軍,還是從銀川戈壁過來的北襄軍,他們都永遠到不了的。
所以,綁了你們,成了他唯一可以翻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