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這人是不是顏不易,但此刻他便是。
李杳在他身上摸了摸,還真讓她找到了將軍令。
她舉了起來,“要當叛徒,還是繼續當明淵的兵,你們選!”
那些僥幸從爆炸中活下來的士兵,這會一齊跪在了地上,“饒命啊!”
李杳滿目清冷,“回軍營!”
“是!”
底下應聲一片。
“哞哞!”牛叫聲傳來,李杳側目看了過去。
自然而然,她嘴角彎得老高。
“乾爹!”她招手。
王正跳下牛車,跑了過來,“乾爹真該死,怎麼能獨自跑了了。”
李杳隻感覺有東西往她眼眶中奔湧,“他們呢?”
王正伸出手,像小時候那樣,在她頭上摸了摸,“我警告那祝老三了,讓他看著朱雀。給朱雀喂了藥,不放心那祝老三,我又給他喂了三種毒藥。現在他們在那麵店中。”
眼睛眨了下,李杳把眼淚憋了回去,聲音有些哽咽,“乾爹,你浪費杳兒的藥丸!它們很值錢的!”
王正收回手抓了一下自己的頭,“乾爹給你銀子!乾爹所有的銀子都給你。不喂祝老三多吃點毒藥,我怕他對朱雀不軌。乾爹知道朱雀對你很重要的。”
“嗯。”李杳輕點了一下頭。低頭之際,感覺到腿上散發著火辣辣的痛。
“你受傷了!”與此同時,王正發出驚叫的聲音。
“噓噓!”李杳趕忙要去捂他的嘴,“乾爹,你叫這麼大聲,所有人都聽見了。他們都是顏不易帶來的。這會雖然沒有動作,誰知道等下會不會出陰招。”
王正立馬閉上嘴,眼裡全是心疼,“受傷了,是乾爹沒有照顧好你。乾爹不該丟下你!”他自責死了!
“好了好了,”李杳出聲製止,“現在不是沒事,隻是點小傷。我們去軍營。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你的傷?”王正彎身盯著褲腿。
“皮外傷,杳兒能感覺到。並不嚴重!”李杳提腿甩了甩,證明自己真的沒有問題。
王正這才罷休。
“要去軍營?”王正四處掃了一圈,“他們在乾什麼?”
“等著回軍營,”李杳回答道,“他們跟著顏不易過來,肯定沒料到是現在這種結果。不過,這會,應該都害怕了!”
“都是叛徒!”王正狠狠吐出。
李杳笑了笑,“這些人回了軍營,將來要怎麼辦,就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了。但這會,還真得讓他們都回去。”
她低頭,瞅著地上的顏不易,“還有這個人,也得帶他回去,與真正的顏不易對峙!”
“啊?”王正啊的一聲,不過很快也明白了,“這人不是顏不易?”
李杳搖頭,“不是!”
肯定不是!但她並不知道,這個假顏不易是主使,還是真正的顏不易是主使。
但她能肯定的是,顏不易這會在等著他們。
等著他們去軍營。
既然如此,何不將計就計?
“乾爹陪你一塊去。你去哪裡乾爹都陪著,你不要擔心乾爹會打不過他們,乾爹的老牛厲害,打不贏可以帶著乾爹跑!”
麵對乾爹,李杳整個心都是溫暖的。
“當然要乾爹陪著,而且,還要叫上朱雀!”李杳笑意越發的濃。
“你們自行回軍營!”李杳舉起令牌。
有個士兵長跑了過來,“公子,屬下帶他們回去。”
李杳睨了他一眼,雖不信任,但也點了下頭。畢竟這會,她更重要的是去找朱雀。
朱雀還等著她救命。
“那顏將軍的屍體,屬下一並帶回去?”那士兵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