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談話是真的提醒了她。她覺得今晚,鐵善一定會派人來。
“朱雀,”李杳急步,朱雀緊跟著在旁。
身後帶跟著追過來的餘望。
“又得叫你黃臉師兄來,可惜無顏還沒趕回來,要不然,不用麻煩到他。”
朱雀駐足,甩出長鞭,猛地拍響,擋住餘望的去路。
餘望揮舞著手,眼睛死死盯著李杳,“盛小公子,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加上我,或許還能出些主意。”
李杳躊躇了片刻,稍稍點頭。
朱雀才把鞭子收了回來。
“看你公子多和氣,你真凶!”餘望頗有微詞,對著朱雀哼的一聲。
朱雀連個反應都沒給他,直接朝前走去。
餘望一看,主仆兩個都不等他,隻得小跑追上。
“乾嘛去,真要去看尤獅和大王子?說來,我到這裡這麼久,一直不知道他們關在哪裡?向將軍他們也不讓我和祖父去看,防我們同防賊一樣。”
他一直喋喋不休,李杳停下腳來,吐了口氣。
其實她有些煩這餘望,與第一眼看到的時候相差甚遠,當然,外表是沒有變的,就是話似乎很多。
這樣一張帥臉,要是不長嘴就好了。
好囉嗦!
可是就像他說的,同坐一條船上,她還真得有些耐心,“不讓你和餘老看,肯定是怕你們兩個輕而易舉就答應了北襄國那些無理的要求。
你們不知道,這一戰,大家多盼望贏。
也不知道,贏一次,對我們明淵戰士有多重要!
似乎現在的結果,更加驗證了向將軍等人不讓你祖父看,是對的。”
餘望這下無話可說,悻悻閉上了嘴。
李杳輕笑一聲,“你祖父有他的考慮,站在他的立場也沒錯。可將士們不甘心,向將軍、曾統領等也不甘心。
本公子尤其不甘心!”
“嗯,明白。我這不是站到你這邊了嗎?盛小公子,你可不要把我當外人。為了讓你甘心,我連祖父都出賣了!”
李杳努了下嘴,“閉嘴,到了!”
“你們太牛了,怎麼想到這個地方的!”餘望看著眼前的地方,“石窖,你們竟然把他們關在這裡。任誰都想不到!”
“哼,這個石窖可是當初尤獅同細作接洽的地方。他肯定也不想到,自己最後關在自己設的陷井裡頭。”
李杳率先走了下去。
裡頭有兩個臉怪冒出頭來。
李杳認得其中一個,正是常常同黃臉一起的那個。她點了點頭,那臉怪便帶著另一個臉怪飛出子石窖。
石窖並不大,但勝在暖和。似乎後來還改進了一下,透氣這些也十分的好。不會把人悶死。
所以尤獅和大王子活得好好的,隻是看上去比較虛弱。
因為長期被收縮網關著,四肢不得伸展,兩個人也很僵硬。
起先,石窖裡並沒有點燈,李杳進去後,朱雀才把油燈點上。
餘望看著眼前的人,心裡波濤洶湧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複平靜。
“尤軍師,彆來無恙啊!”李杳發出脆耳的嘲弄聲。
尤獅趴困在地上,緩緩睜開眼,強烈的燈光,刺得他想用手去擋,才發現根本動彈不得,隻得又把眼睛閉了閉。
“朱雀,給尤軍師鬆一鬆,”李杳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用尤軍師換一座城,這樣的貴賓,可不能委屈了他。”
朱雀聽指令上前,輕鬆解開了收縮網。
可尤獅仍趴在地上,半天也沒有動彈。
餘望滿身警惕地看著,“他,他,還是捆著吧!”
李杳勾唇,“放心,他跑不了。便是能跑出石窖,也跑不出本公子設下的天羅地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