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無語。
李杳也不搭話了。
兩人徑直朝餘望的帳篷去。
帳篷口左右各守著兩個士兵,見到是盛小公子主仆,並沒有攔。
走進去,李杳才發現,向將軍也在裡麵。
“公子來啦!”向將軍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似乎使勁隱忍著。
“向將軍,您不必憂心,外頭的賊悉數死了。”李杳輕言,帶著一點安慰的意味。
“本將知道,可是本將心裡頭氣得很。”相處久了,向將軍對李杳如同親侄子一般,沒有一絲防備。所以有什麼便說什麼。
“向叔,”李杳突然改了口,她記得餘望也是這樣叫他的,感覺更親切一些,還能拉攏關係。
向將軍頓時眼裡閃過笑意,心頭的氣消了不少。
“向叔,”李杳隻當沒看到,“您不必太生氣。算算時辰,今天過年呢!”
“是啊!”向將軍仿佛才想起一樣,“又是一年!”
突然就落寞了,“本將軍好幾年沒同夫人孩子一塊過年了。不僅本將軍,軍中將士大多都是。有的,甚至再也不能回去過年!”
原本想讓向將軍不那麼生氣的李杳有些恨自己怎麼提起這個話題,反倒讓向將軍傷心。讓她也跟著沉重起來。
微微歎氣,“他們北襄國真會挑時間,挑過年這樣的日子。”
向將軍銳眼眯了眯,“哼,他們就是不安好心。像今晚的事情,本將軍是沒有證據,若有證據,本將軍便是拚了命,也不同他們談和!”
“向叔,幸虧您早有準備,沒讓他們把餘公子也綁了去。要不然,等他們的使臣到,我們都沒有一個能同他們談的。
說不定又要找其他借口,拖延時間!”
向將軍點頭,“是呀,不過多虧公子的提醒。本將沒做什麼,隻是讓軍中加緊了防備。”
他又歎了口氣,“可餘老到底不在,這餘公子又一直暈睡不醒。本將真擔心,無法對付北襄國派來的使臣。”
李杳走到床邊,瞅著床上麵色紅潤,隻是唇色發白的餘望,發出悅耳一笑,“餘公子並沒有什麼問題,本公子身上有師父準備的藥,隻要喂他服下,他便可以醒來。”
“是嗎?”向將軍大喜過望,幾步就竄到床邊。
看著床上的人,又看了看李杳。
“向將軍,本公子的師父有點多,享譽明淵的覃敏之大夫便是本公子的大師父。”
“啊?”向將軍發出驚奇的聲音。
“您不要詫異,”李杳微微一笑,“您看著,餘公子馬上醒。不用擔心無法對付北襄國要來的使臣。”
說完,她彎身,雙手掐住餘望的臉頰,便擠開了餘望的嘴。扔進一顆白色藥丸。
這還沒停,又解下腰間的水壺。也不管涼不涼,往餘望口中倒著水壺裡的水。
動作粗魯,十足的小子模樣。
向將軍甚至覺得這盛小公子有些看餘公子不爽。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用力。
李杳才鬆開手,便聽到急促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