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渾身一哆嗦,彆過臉去,“我猜你祖父會賴上我祖父,所以到時候,還得讓你把你祖父請回家!”
餘望點頭,收回目光,“吃吧!”
外頭很熱鬨,李杳他們雖然沒有去看,但聽聲音也能聽出來。
乾爹沒有進來,顯然是同士兵們在一塊。
所以這會,隻有餘望和朱雀在。
倒顯得有些孤寂了。
吃的時候,也都不知道在想什麼,竟冷了場。無人說話。
李杳快速的吃了兩根羊排,喝了一大碗湯,就放下了筷子。
反觀餘望,似乎肚子是個無底洞,一口羊排一碗湯,吃得津津有味。
“你慢點吃吧,沒人跟你搶!”李杳率先開口。
餘望微抬起眼,“你知不知道餘家家訓?”
李杳一聽有了興趣,“你真當我神通,連你家家訓都能知道!”
“我從小受寵,卻也挨過家訓。記得有一次,我打翻祖父的硯台,就被罰跪祠堂。這都不是最要緊的,就是不能吃飯,還是跪幾天餓幾天。那次我跪了三天,就餓了三天。”
他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我猜這次,我可能要跪上個十天半個月。這不得多吃一些?”
“打翻硯台就要跪三天,貴府的家訓實在嚴苛!”
餘望沒想到他的關注點竟然不是自己即將要餓肚子的點上,略感失望,可還是解釋了一下,“那硯台是先皇賞給祖父的。因為我的緣故,缺了個口子。到現在祖父看到那硯台還生氣呢!”
李杳轉了轉眼睛,“這樣吧,哪天你把那硯台找出來給我瞅一眼,我給你找個一模一樣的。餘公子,你說我夠不夠義氣?”
“你可以叫我餘望,叫餘公子多客套。你說好不好?盛杳!”
李杳抿了一下唇,有些想踹人,這人怎麼越來越得寸進尺,真想揍他。
“隨你!”
她到底還是心太軟,總覺得讓餘望背接下來的鍋,多少有些愧疚。
“那好,盛杳。到時候我偷給你看看。”
“好好好,”李杳還耐心的哄了一下。總感覺自己有根筋搭錯了。
餘望終於放下了筷子,李杳作出一副請他滾的表情。
“大過年的,你對我這個朋友就不能客氣一些?”餘望站起身來。
“我是想你應該得準備準備。”李杳扯起唇角,“北襄國要是拔營,向將軍最多在此多留一日。你不得安靜的去想個對策?”
餘望朝外走去,“你要有事去乾就直說,彆做出一副關心我的樣子。你的表情可是寫滿了不耐煩!”
“你!”李杳順手抓起一根羊骨頭,朝餘望背後砸去,“你是不是欠揍!好的不聽,非得讓人動粗。”
砸中餘望的背,餘望竟然沒有停下,也沒吭聲,稍稍低頭,走出了帳篷。
“你說這個人,嘴巴是不是比我還討厭!”李杳氣呼呼的,問朱雀。
“小姐同餘公子,半斤八兩。”朱雀十分中肯地說。
“你好吧”
李杳無語。
“小姐,黃臉師兄那邊有情況,您要去看看嗎?”朱雀主動提及。
“怎麼不早說,本小姐感覺今天特彆難過日子。”李杳來了精神頭。“怪不得黃臉沒來吃飯,我還以為他要陪他的兄弟們呢。”
“屬下不想打擾小姐您吃飯,所以沒有馬上告訴您。”朱雀解釋。
“去看看,”李杳披上外袍,邊走邊問。
“可知道具體什麼事情?”
朱雀搖頭,“師兄沒有詳說,應該不太重要。不過說,小姐會希望看到那個人。”
“本小姐記不得在這戈壁灘,還有熟人啊!”李杳想了想,實在沒想出來。
遂道,“一看便知!”
來到神秘軍隊的窩,李杳竟撞上他們在一起打著火鍋。看材料應該是乾爹準備的。
心裡頓時暖和和的。
“公子,你來了!”黃臉見到來人,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