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敢打我?”公公反應過來,不敢對王妃無禮,卻對著烏蘿嗬斥,“你個賤婢!”
“來人,把他給本王妃扔出去!”戰王妃吩咐著府中侍衛。
“王妃,你不能這麼對咱家。咱家是皇上派來的。你不給咱家麵子,也得給皇上麵子呀!”
王妃冷哼一聲,“你大可去禦前狀告本王妃。本王妃倒要看看,是你一個宣旨太監重要,還是本王妃這個誥命夫人重要。”
那公公見一王妃子油鹽不進,又把氣撒在烏蘿身上,“咱家奉皇命而來,戰王妃不給咱家麵子就罷了。豈能讓一個賤婢對咱家動手。咱家回去,定當稟告皇上。也好讓皇上知道,你們戰王府是如何對待他的人。”
“烏蘿是本王妃的侍衛,不是什麼賤婢。她打你,也是本王妃授意。你若不服,儘管告去。”王妃子厲目,“本王妃也勸公公謹言慎行。不要一口一個皇上皇上的。
倘若皇上知道,你一個閹了的玩意,竟一路尋著姑娘而來。
你猜皇上會不會要把你再次拉去閹割!”
公公大駭,滿臉呈灰色,“戰王妃,咱家不便久了。先行告退!”
說完,他提腳就要走。
“慢著!”戰王妃伸出手,擋住去路,“戰王府裡的一切來之不易,公公剛剛摔了的東西,還得照價賠償。”
王妃朝盛管家點了下頭,“管家速去清點,務必一清二楚。不讓公公吃虧。”
盛管家聽命,飛快地帶著兩個下人進到房間裡麵,去清點公公砸碎的東西。
“戰王妃,你不要太過分。”公公出聲威脅,“咱家一路走來,哪個不給咱家麵子。
雖說你是戰王妃,可你知不知道,京城的天早就變了。
咱家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王妃並不受他的威脅,低低笑出聲,“京城的天變了,難不成又有要謀反的人?還是這反已經謀成了?
那你送來的聖旨是假的,本王妃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
“你!”公公甩了下拂塵,“不知所謂!”
盛管家速度很快,很快就清點了公公摔碎的擺設價值幾何,“王妃,一共摔了兩隻花瓶,一套茶具,外加屏風一件。共計六十三兩白銀。”
“公公,你聽清楚了?”戰王妃嘴角露出一笑,“賠銀子吧!”
公公氣得七竅生煙,臉皮都撕破了,他也不好賴著不給。遂從腰間取出一張百兩銀票,朝盛管家扔去。
“不用找了。餘下的咱家賞你們了!”
說完,他領著隨從,大步離去。
公公被趕走,戰王妃呼了口氣。可盛家上下,包括盛管家,都有些緊張與害怕。
盛管家才當上管家不久,心裡頭畏懼不已,“王妃,咱們得罪那公公,等他回了京,要是在皇上麵前多嘴。會不會連累王爺啊?”
“都不是皇上跟前的人,不用擔心他去皇上麵前多嘴。”戰王妃同盛管家解釋了一句。“你不用想太多,管好咱們戰王府就行。往後再有這樣的人上門,隻管打了出去。”
她才不要受這個氣。
本來他們戰王府,所受的委屈就夠多了。若非夫君一心為了明淵的百姓。
這戰王誰愛當誰當。
“娘,孩兒去外頭看看。”盛閱炎總感覺這個公公還要找茬,打算跟一跟。
戰王妃不知道閱炎要乾什麼,但孩子大了,也不能拘著,便點頭囑咐,“小心點。”
盛閱炎跟著公公出了府,遠遠跟著。
按理宣旨太監宣完旨應該住進驛站,可這太監從王府出來之後,打發走身後跟隨著的人,還換了身衣裳。
從那衣裳鋪子出來,穿得富貴極了。
盛閱炎一直跟著,拐了好幾條街,就見那公公走進一座宅子裡頭。他翻上牆,才發現這座宅子並不小,兩進的院子。因為冬天的緣故,院中景象都被白雪覆蓋。
但仍能看出之前的富麗。
那公公進到宅子中後,就由一個下人領路,一直走進了二進的院子裡麵。
又進去了一間屋子裡,好久都沒有出來。
盛閱炎怕被發覺,不敢靠得太近。隻得趴在屋頂,暗暗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