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有一個惡趣味:喜歡毀掉美好的東西,因為真的很有成就感。
蘇韻白的變態根源就來自於此,因為他自己活在最陰暗的地方,就打著愛情的旗號想要把美好的東西攔腰折斷。
蘇鶴威也有這樣的惡趣味。
然而景紗就像是一朵生生不息向陽而生的梔子花,沒有了網絡,她很快又找到了彆的方式。
她開始跳舞,每天都在落地窗前跳舞,還自己編出了很多高難度的動作。
她的舞姿通過監控,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落在蘇鶴威的眼裡,蘇鶴威的心情越來越陰鬱了。
她總是那麼陽光那麼努力,即便是從苦難的生活中擠出的一丁點的甜,好像也足夠她回味無窮了。
蘇鶴威已經看不下去了,他要親自出現在景紗麵前,他要親手帶給景紗絕望,讓景紗再次變成那個將蘇韻白折磨成殘疾的可怕的魔鬼。
所以,蘇鶴威讓人將景紗帶到了蘇家,他站在通往二樓的旋轉樓梯上,看著站在客廳的女孩,露出一個笑容。
“恭喜你,終於如願,來到蘇家了。”
景紗歪著頭,也露出一個笑容,“那麼,我是以什麼身份來到蘇家的呢,叔叔?”
蘇鶴威一步一步走下來,“你都叫我叔叔了,你說呢?”
當蘇韻白推著輪椅從醫院回到家的時候,就發現景紗站在旋轉樓梯上,用當初蘇鶴威迎接她來到蘇家的方式,迎接大病初愈的他,“弟弟,歡迎回家。”
蘇韻白並沒有做好再次見到景紗的準備,那幾個月景紗給他造成的心理陰影和心理衝擊,讓他到現在都沒緩過來。
他情緒激動,一把就將手裡的手機朝景紗丟了過去。
景紗沒有躲,所以手機砸在了她的額頭上,破皮了,血很快流出來,滴在白色的裙子上。
景紗露出一個笑容,走上前,手指在蘇韻白戴著眼罩的那隻眼睛上戳了一下,“弟弟,你看你,都殘廢了,還學不乖。”
那隻眼睛的眼球被徹底摘除了,現在還不能戴義眼,所以空洞洞的,根本感覺不到疼。
但是被景紗戳的時候,讓蘇韻白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他覺得自己的眼睛疼得厲害。
“滾!你給我滾!”
景紗看著他大喊大叫,提醒,“安靜點,叔叔在書房辦公呢,你彆打擾到他了。”
蘇韻白還是大喊大叫的,景紗笑著捏住了他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我都說了不要打擾叔叔,你怎麼不聽呢?叔叔工作很辛苦的,我們做孩子的,要懂得體諒他,知道了嗎?”
景紗捏的很用力,直接就讓蘇韻白陷入到那三個月的陰影中出不來了。
他渾身顫抖,死死的咬著自己的牙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直到咬出了血來。
“這樣就對了嘛。”
景紗滿意的笑了,看到自己白裙子的血跡,又皺起眉來,“哦,對了,我不喜歡彆人弄臟我的衣服哦,下次記得不要這樣了,不然我會告訴叔叔的哦。”
蘇韻白發現,一切都變了。
景紗來到了這個家,她又開始複讀了,她經常拿著滿分的試卷回家,驕傲的遞給蘇鶴威看。
蘇鶴威好像很寵她,她要什麼就給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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