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鄭衍胸脯一挺,瞬間硬朗起來,說:“你問他是何人?他就是父皇禦前監督史,他連我都敢打,你說他能不能說話?”
這個什麼禦前監督史是鄭衍胡亂編造的,但我打過他卻是真的。
我不由得為鄭衍的機智默默點了個讚。
妙音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她看了看我,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地說:“他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會是禦前監督史?”
鄭衍雙眼一沉,說:“你這是懷疑孤所說的話了?”
十六歲的鄭衍皇威還不足以震懾這種惡人,該我上場的時候了。
我揚手就朝妙音的臉上扇了一巴掌,扇得妙音懵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說:“你竟然敢打我?”
我雙手叉腰,氣乎乎地說:“打的就是你!身為住持,竟然不顧廟堂清靜,為了錢什麼肮臟、下流、齷齪的事都做得出來。這裡的神仙都被你汙了眼,哪裡還敢在這裡接受你的香火供奉,保佑大眾?”
妙音雙雙目眥裂,指著我說:“你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我氣得又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說:“留客人在寺廟裡通奸,這叫胡說八道?坐地起價,強賣強買,這叫胡說八道?寺廟的清靜之地被你搞烏煙瘴氣,這叫胡說八道?身為住持在外養奸夫,這叫胡說八道?”
我這話一出,立刻引起一片嘩然,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妙音,一個廟宇住持養奸夫?這可是爆炸性新聞啊!
妙音急紅了眼,麵目猙獰地指著我:“你有什麼證據說我養奸夫?說不出來今日你彆想離開這裡!”
“喲,還敢威脅朝廷命官,我就讓你心服口服!”我也被氣到了,死到臨頭還嘴硬!
太子出行,必定有不少親兵和禦林軍保護,我對鄭衍說:“你的兵可以借用一下不?”
鄭衍大氣地手一揮,說:“隨便用。”
於是我大喝一聲:“眾將士聽令。”
鄭衍帶來的那些兵齊刷刷地吼道:“末將在!”
”在!“
我說:“帶人前往西郊一戶名為盧景天的宅子,將盧景天帶回來。還有,他們家的銀子全部藏在書房一幅騎牛圖後麵的暗室裡,估計還不少,記得帶多幾輛馬車去拉。”
我話音剛落,妙音的臉一下變得煞白,腿一軟,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那些將士得了令,從隊伍裡走了大約三十來個人前往西郊捉人去了。
鄭衍看妙音這個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不明白的隻是我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這麼詳細。
鄭衍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手一揮,說:“將妙音一眾帶回京城,交由李大人發落。”
那些將士衝了過來,將妙音和那一群跪在地上的尼姑團團圍住。
正在這時,李晉竟帶人從門外衝了進來,氣都來不及喘上一口就大聲說:“微臣來遲,請太子殿下恕罪。”
鄭衍疑惑地看了一眼李晉,說:“孤未曾傳喚你,你為何會出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