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一團團的黑氣湧來,我體內的那個顆黑珠子轉動得更快了。快到就像是一道黑光,不斷在丹田裡閃來閃去。
那些黑氣湧過來是想救呂音的,結果剛一靠近,就被我吸了進去。
隨著我吸走的黑氣越來越多,後麵那些還沒飄過來的黑氣終於發現不對路,正想轉身逃離裡,我將呂音的手一甩,整個人撲進了那團黑氣裡,不斷地瘋狂吸起來。
黑珠子吸進的黑氣越多,長得越快,沒多久,竟然長和鴿子蛋差不多大了。
而且隨著黑珠子在我丹田不斷蹦噠,原本隻有一個小布袋般大的丹田突然“轟”的一聲,那厚厚的屏障像是被黑珠子撞破了一樣,小腹傳來炸裂般的疼痛,痛得我一下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連忙內視丹田,布袋般大小的丹田居然變成了一片雲海,一眼望不到邊!
黑珠子在這片雲海裡蹦噠得更歡的了,一下蹦得老遠,連影子都看不著。
我正凝神,突然“啊”一聲慘叫聲傳來,然後是一聲痛呼:“痛死老子了!”
我連忙回過頭,原來是韋昌跌坐到地上,半天起不來。
再抬頭看到公孫文也恢複了正常,他正不解地看著我,說:“雖然背了你一路,也不至於行這麼大的禮吧?”
再扭頭看看呂音,隻見她一臉茫然地看著四周,似是不可置信地說:“走了,他們都走了?”
公孫文活動了一下筋骨,他覺得全身好像被碾壓過一樣,又酸又痛又累,他不解地說:“難道是阿蠻太重了,把我壓得如同散了架一般,果然以後不能心軟。”
韋昌走了出來,也在不停地甩著手臂說:“我也覺得全身酸痛,好像練了一夜功般脫力。”
呂音看到公孫文,竟然一下痛哭失聲起來,邊哭邊說:“謝公孫大人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公孫文和韋昌對望了一眼,他們什麼都沒做,何來的救命之恩?
公孫文的記憶停留在呂衝出來想抓他那一幕,而韋昌當機得更早,記憶停留在他想去扶呂音的那一刻。
呂音哭得太傷心,竟然哭著哭著就暈了過去。
公孫文和韋昌連忙衝過來扶住呂音,兩個男子與婦人接觸總歸不好,他們兩個還指望我來幫忙,竟然我跪在地上像傻掉一樣,直愣愣地望著一處,一動也不動。
公孫文見我沒反應,不由得踢了我一腳,說:“趕緊來幫忙扶李夫人進去。”
我連忙將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說:“不要吵,馬上要分出勝負了。”
公孫文氣得直咬牙,韋昌知道公孫文顧忌多,沒辦法,他隻好一把抱起呂音,大步朝裡屋走去。
安頓好呂音後,韋昌走到公孫文身邊,輕咳了一聲,說:“今晚之事,望公孫大人不要說出去。”
公孫文當然知道韋昌指的是他抱呂音進裡屋的事。
公孫文看了我一眼的,說:“這個鍋總要有人來背的。”
韋昌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我,朝公孫文拱了拱手,說:“大人英明!”
公孫文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說:“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要不然給妙音師父知道我們夜闖明月庵後院,隻怕又要生出諸多事非。”
韋昌說:“公孫大人說得對,我們是該走了,可是阿蠻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