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都以為杜飛龍是靠著祖上的功勳才做到了兵部侍郎的位置,杜飛龍也不解釋,每天都是樂嗬嗬地上班、下班、下班也不和同僚去喝酒,早早回家陪夫人,簡直是大禺國的模範丈夫。
茶水灑了杜飛龍一身,可杜飛龍也不惱,他伸手拍了拍胸前的茶水,說:“陛下砸得真準,我這裡剛好有點汙漬,如今茶水一潑,一下就乾淨了。”
滿朝大臣直翻白眼,還能更無恥一點嗎?
鄭顯沒好氣地說:“彆貧嘴,讓你暫代兵部尚書一職已差不多月餘,你有何政績,一一報來。”
杜侍郎一聽,立刻兩眼放光,走前一步,說:“回陛下,我一直在等你問我啊。我做了那麼多事情,你一直都沒有機會讓我說,我都快按捺不住了。”
眾大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見過無恥的,還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鄭顯咬牙道:“彆廢話!”
杜侍郎一挺胸脯,像個準備出戰的公雞,神氣洋洋地說:“兵部的章程和細則我已作了詳細的優化。陛下你且聽我細細說來。一、退伍將領、士兵的補償細則;二、新入伍士兵的補貼優化細則;三、在列的將領、士兵年長補貼......”
杜飛龍還沒說完,鄭顯的臉就黑沉了一大半。
杜飛龍口沫橫飛說了半天,草稿都不用打,說得賊溜。
杜飛龍好不容易說完了,鄭顯卻黑著臉說:“你想了一個月,就想著怎麼從朕身上刮銀子?”
杜飛龍連忙說:“回陛下,當然不是。兵將是我國國力所在,理應得到最好的待遇,將他們的待遇提高,他們肯定會對陛下更加賣力,更加忠心......”
“停停停,朕沒銀子,不通過。”鄭顯沒好氣地說。
杜龍飛一臉疑惑地說:“不對啊,陛下,你抄了呂尚書的家,光那些金子、銀子據說就抬了十幾擔出來,那些後院婦人的金銀首飾更是多不勝數。這些拿來用補貼發放給士兵將領,可以發好多年了。”
鄭顯氣得又想拿東西砸杜龍飛,可是邊上已經沒有茶碗了。
鄭顯喝道:“聽說,聽說,朕還聽說你想坐朕的位子,可有此事?”
杜飛龍不急不忙地說:“回陛下,你的位子臣可不敢肖想,那可是要砍頭的。”
鄭顯拿杜龍飛沒辦法,揮了揮手,說:“你回去把今日所說寫份奏折上來,待朕好好看看。”
杜飛龍高興地一拱手,說:“謝陛下!”
“謝謝謝,有什麼好謝?我又沒批準。”鄭顯沒好氣地說。
杜龍飛得意地說:“陛下批不批準是一回事,但陛下肯定我的辦差能力又是一回事。”
鄭顯拿杜龍飛沒辦法,一揮手,說:“趕緊退下吧,朕看到你就煩。”
可是杜龍飛卻沒有絲毫被皇帝罵的不安或是難過,反而喜滋滋的退了下去,拉著剛從下麵調到兵部,主管兵部主事的劉能說:“都說了我們陛下是一個明白事理的明君,我們提的那些肯定會采納的,你且等著吧。”
劉能可沒有杜飛龍那麼樂觀,如果剛才換作自己,皇帝的那一聲大吼可能會震掉他魂,還敢不知死活的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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