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在地府,那我一定是在做夢。
既然在做夢,那就按照自己的本心去做好了。
於是我抱著鄭衍無視這一屋子的人,直接從他們中間穿了過去。
屋子裡安靜極了,我感覺全屋子人都在盯著我。
可越是這樣,我走得越淡定,這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
鬨了一個晚上,我又累又困,還又腥又臭,我隻想快點回到長安殿,回到長安殿我就可以洗個澡,舒舒服服睡上一覺了。
眼看就要走到大門口,身後突然傳來“咚咚”兩聲悶響,我忍不住回頭,隻見鄭顯身前多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那個白色的身影腳下跪著西河國的兩個皇子。
我認得那個白色的身影,就是那個如天神般出現的女子。
隻見那個女子一腳踩在二殿下的背上,二殿下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大和殿。
這個女子不知道和鄭顯說了什麼,鄭顯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這個女子又朝三殿下狠狠踢了一腳,三殿下立馬也發出了比殺豬還要慘的嚎叫聲。
這時,有兩個太監抬了個擔架從側門走了出來,擔架上躺著的正是太後。
太後臉色慘白,兩眼無神,一副就快要歸西的模樣。
緊跟擔架後麵走出來的是柳妃和鄭邦,柳妃的臉色和太後差不多,慘白得像是塗了一層石灰,精氣神全無。
太後的擔架被抬到鄭顯麵前,鄭顯隻看了一眼太後,太後立馬彆過臉,不想看到鄭顯。
柳妃和鄭邦則被按著跪在了鄭顯腳下,低著頭一聲不吭。
這時又有另外兩個太監抬著一副擔架走到我麵前,其中一個太監對我說:“太子殿下受了重傷,太醫已在殿內候著,請把太子殿下放在抬架上,讓奴才們護送他進去醫治。”
這一切太真實了,真實到我不得不把鄭衍放到擔架上,任由太監把他抬走。
太子被抬走後,鄭顯這才站了起來,他掃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大臣。
這一地的大臣最少五、六十個,可是很明顯的分成了兩派。
一邊是以兵部尚書呂承安為首,一邊是以長安府衙李晉為首,李晉這邊占的人數比較多一點,但呂承安那邊幾乎都是一、二品的大官。
鄭顯背著雙手走到這群官員的跟前,似有無限感慨地問:“朕自問對你們不薄,可你們之間又有幾人對朕是真心的?”
呂承安扭曲著臉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我們落到這個下場也隻能認命。”
鄭顯冷笑一聲,說:“想不到朕一番試探,就有這麼多人按捺不住了。”
鄭顯走到呂承安那一群人跟前,指著跪在前麵的幾個人說:“兵部尚書、刑部尚書、吏部尚書,六部除了死了的工部柳尚元,如今就有三部來反我,很好,很好。”
眾人不敢噤聲。
鄭顯走到右丞相楊世安跟前,停了下來,過了良久才說:“左右丞相,如同我的左右臂,可如今連你也反我。你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朕始終想不明白,你為何要反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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