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我差點想飆粗口,我怒道:“你乾嘛不搶了?”
公孫文坐了下來,說:“你傻我又不傻。”
“你!”氣得我差點想把公孫文拎起來暴揍一頓。
鄭衍實在沒想到平時嚴肅、嚴謹,不苟言笑的老師居然還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麵,連忙說:“好了,好了,菜快涼了,先用膳,先用膳。”
鄭衍說完,帶頭吃了起來。
公孫文也嘴角帶笑看著我,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氣得我很想一巴掌將公孫文的頭拍在飯碗上,讓他出儘洋相,但想想他這麼記仇的性格,我隻是說了他一句,他就來端走我的菜,如果我給他一巴掌,還不知道會給我整什麼幺蛾子出來。
我隻好忍氣吞聲地坐了下來,端起飯碗,試著伸出筷子去夾菜,公孫文果然理都不理我,安靜如狗地默默吃飯。
我朝公孫文做了個鬼臉,然後夾了一筷子鹵牛肉,大口地吃了起來。
吃著吃著,我突然想起鄭顯的病情,擔憂地問鄭衍:“陛下的病情如何?”
鄭衍夾菜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歎了一口氣,說:“不太好。”
我聽了不由得心裡堵得厲害,眼前的美味佳肴頓時索然無味。
公孫文聽了也停下手中的筷子,靜靜地看著鄭衍。
鄭衍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你們不必擔心,父皇洪福齊天,吉人自有天相,必定能逢凶化吉的。”
我咬著筷子頭想了想,說:“太醫們怎麼說?”
鄭衍說:“太醫至今未查出是何種藥物接觸導致毒發的,如今父皇高熱不退,太醫隻能開一些退熱的藥鎮壓一下病情。”
“高熱還沒退?”我驚訝道。
鄭衍搖了搖頭,說:“尚未。”
屋裡一陣靜默,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誰都沒了吃飯的心思,默默地坐著,默默地各想各的心事。
過了好一會,我問:“孫太醫現在在哪裡?”
鄭衍說:“孤走前他剛剛為父皇診斷完,說回太醫府再翻查一下資料,如今應該在太醫府。”
我說:“我想去一趟太醫府。”
鄭衍和公孫文同時看向我,臉上儘是不解。
鄭衍問:“你去太醫府有何事?”
“沒事,我就想去找孫太醫聊聊天。”我邊說邊端起飯碗繼續吃飯。
鄭衍和公孫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頭頂冒出了一行字:“我信你個鬼!”
我看他們兩個不信,不由得加重語氣,說:“真的,不騙你們。我沒去過太醫府,就是想去逛一逛。”
公孫文嘲笑道:“半夜去逛太醫院?你的興趣倒真是奇特。”
我瞪了公孫文一眼,說:“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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