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說:“我今日不想去練馬場,想去正殿陪陛下。”
韋昌一聽,一言不發就扯著我的衣領拖著我就往外走,邊走還說:“你又不是大夫,又不是侍衛,你去守著有何用?彆想著偷懶不練功。”
我被他扯著倒著走,脖子勒得生疼,我連忙大喊:“我不去了,你放手。”
可韋昌還是一直拖著我走到大門口才放了手。還冷哼了一聲,那眼神淩厲得可以殺人。
這日子實在是太憋屈了,我三十歲的人了,還要被人一個年紀沒我大的人拖著走,想想都丟人。
可我不敢反抗,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過,隻能死忍。
出了長安殿,發現巡邏的侍衛多了很多,一隊又一隊,不斷從身邊跑過。
看著這些侍衛,我也不由得緊張起來,總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韋昌推了我一把,說:“看什麼看?快走。”
我白了他一眼,說:“彆推我,我又不是犯人。”
我剛說完這一句,正往我們身邊跑過的侍衛突然停了下來,齊刷刷的掉頭朝我們兩個小跑過來,走在前麵的那一個朝我們喝道:“出示令牌!”
我一摸脖子,臉色一變,我的令牌忘了帶。
我的舉止全然落在侍衛的眼裡,他臉色陡然一冷,拿關長槍就朝我刺了過來,我蹬蹬蹬的往後退了幾步,看著離我不到一寸的銀光閃閃的銀槍頭,結結巴巴地說:“師,師父,你可有帶令牌?”
這時韋昌也被幾個侍衛包圍起來,假如他也拿不出令牌,說不定我們立馬就會被長槍刺成篩子。
韋昌慢吞吞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黑色令牌遞給侍衛。
待衛接過仔細地看了看,才把令牌還給韋昌,冷著臉說:“把令牌掛在顯眼的地方,以便查看。”
韋昌乖乖地應了聲“是”。
待侍衛走後,韋昌才把令牌掛在腰上。
我看著那塊黑色的令牌,捂著嘴直笑。
韋昌沒好氣地說:“想笑就笑,偷偷摸摸的令人生厭。”
我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我肚子都痛了,我捂著肚子說:“你的竟然是黑鐵牌,哈哈哈。“
韋昌白了我一眼,說:“我的身份隻是普通侍衛,黑鐵牌有何好笑的。”
韋昌沒理我,大步走了。
我還嫌刺激不夠,追著他說:“我的是金牌,按等級劃分,你是不是該叫我一聲趙大人?”
韋昌冷笑一聲,說:“你彆忘了你還是我徒兒,趙大人!”
分明是在要脅我再胡鬨定然要我好看。
可我一想到以後可以用等級來壓製他,我就想仰天長笑。
我們兩個一路走一路互懟著走到正殿前,果然看到一大群大臣在正殿門前圍成一大圈坐著。
是的,這群大臣學精了,全都搬了一張椅子過來舒舒服服地坐著,不像昨天那樣乾站著,腿都要站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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