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來幫鄭衍牽馬的時候,鄭衍氣呼呼地問:“趙蠻的馬從何而來?”
劉青山心裡發苦,這是陛下特意覓來送給趙大人的,還不允許他說出去。
劉青山不知如何回答,我卻嗤笑道:“我這匹馬就是他們隨意從馬廄裡牽給我的,你技不如人就算了,還敢質疑我的馬。”
劉青山連忙說:“對對對,趙大人說他不會騎馬,讓我們牽一匹溫順一點的馬,這匹馬剛送到馬場不久,是一匹還沒成年的小母馬,相比其它成年烈馬,這應是最溫順的一匹了,所以末將就讓人牽給趙大人試騎。”
鄭衍似信似疑,說:“我自幼學騎馬,自問騎馬技術不差,而且又是難得的血汗寶馬,按理來說不可能跑不過一匹還沒成年的雜筆小母馬。”
李青山嗬了嗬不敢接話,暗暗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我摸了摸灰灰的頭,說:“這你就不懂了,我都說了我這一匹是自動寶馬,根本不需要我操控它自己就能完成所有操作。你的那一匹血汗寶馬還要你勒繩、夾肚,你勒慢一點它都能把你掀翻下馬,你說怎麼和我比?”
鄭衍不相信,冷笑著說:“你說得這麼傳神,倒是示範給孤看看。”
十六歲的少年有時真的很叛逆,輸了還不承認,非要找麻煩。
看在他是太子的份上,我隻好對灰灰說:“小寶貝,這位太子哥哥說想看你的表演,你就給它表演一段唄。”
灰灰立馬點頭蹬腿,還咧著嘴在笑!
看著咧開嘴在笑的小灰灰,鄭衍和李青山們都看呆了。李青山還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了。
我拍了拍灰灰的頭,指著遠處說:“你沿著那一條障礙道跑一圈再回來。”
灰灰連忙點頭。
我大聲說:“去吧,寶貝,好好表現!”
灰灰一聲長嘶,腿一蹬,猶如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
那障礙道上,有草垛,有沙堆,有泥沼,還有窄窄的獨木橋,可灰灰如闖無人之境,快如閃電般一下就跑完了這全程!
灰灰跑回到我麵前,氣都不曾喘一下,那樣子還能再連續跑十圈八圈。
小灰灰用頭在我胸前頂了頂,意思是讓我表揚它。
我摸著它的頭說:“小寶貝真乖,我明日給你帶好好多好多胡蘿卜。”
灰灰高興壞了,一邊蹬著四隻蹄子一邊鼻孔噴氣。
鄭衍就像見鬼一般的表情看著我,說:“你還是人嗎?馬怎麼能聽懂你說的話。”
李青山也是一臉震驚地看著我,說:“末將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馬居然能聽懂人說話,趙大人,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鄭衍羨慕極了,對李青山說:“李將軍,孤也要一匹和趙蠻一樣的馬。”
李青山有些為難地看了看我,說:“太子殿下的血汗寶馬已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馬,而這匹小母馬隻不過是一匹雜毛野馬,和太子殿下的根本無法比呀。”
鄭衍怒道:“無法比,無法比,你剛才眼瞎了嗎?無論何種場地,這匹雜毛馬都要比孤的血汗寶馬出色,你竟然和我說無法比!”
李青山額頭的汗大滴大滴地冒了出來,顫著聲說:“太子殿下息怒,下官飼養馬匹二十幾載,見過無數的良駒,像這種能聽懂人話的馬,確是前所未見,這,這,這可能不是馬的問題,而是,而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