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鄭顯一眼,小心地問:“其實你早有對策了,對不對?”
鄭顯笑意不減,但卻笑不達意。
鄭顯說:“朕從來不打沒有勝算的仗。”
鄭顯的霸氣除非他特意收斂,要不然那強大的氣勢總會讓人不寒而栗。
我輕聲說:“我知道。”
鄭顯就這樣一直看著我,過了一會問:“朕見你的第一麵就覺得你的眼神很奇怪,你是不是曾經見過朕?”
我點了點頭,說:“在一部叫《長相依》的電視劇裡,我見過你。”
鄭顯奇怪地問:“《長相依》的電視劇是何物?”
我說:“《長相依》是是電視劇的名字,也就是所謂的戲名。電視劇你們這個時代沒有,我們坐在家裡通過各種電子設備就可以看到各種類型的電視劇,而你們要坐在戲台前才能看到戲劇表演,這就是科技帶來的便捷。”
我看得出來,鄭顯聽得有點懵,他自我消化了一會,接著又問:“你能仔細的和我說一下,那,那部電視劇嗎?”
我說:“當然可以。但是那部電視劇我還沒看完,在我出意外之前隻是看了十幾集,但我可以把那十幾集的內容告訴你。”
鄭顯並不知道“集”是什麼意思,但並沒有插嘴,隻是點了點頭。
於是,我便把《長相依》這部電視劇的前十幾集,一集一集的講給鄭顯聽。
鄭顯就像聽講書一樣,聽得著了迷。
當他聽到趙笙平被趙昉平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他不由得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當他聽到鄭衍有些懦弱,不夠大氣的時候,他的眼底滿是嫌棄;當他聽到趙昉平的手段了得,做事夠狠,夠乾脆利落的時候,眼底竟然流露出一絲欣賞。
他臉上的表情我儘收眼底。他和趙昉平是同一類型的人,惺惺相惜也不足為奇,但他“欣賞”得太過明顯,讓我心生不喜。
十幾集的電視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講完的時候鄭顯似乎還意猶未儘。
鄭顯笑了笑,說:“朕沒想到在,電視劇中朕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說的有點累,而且胸口隱隱有些發痛,早上醒來到現在還沒吃早飯,我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我舔了舔嘴唇,說:“你是一個厲害的君主。”
鄭顯笑了笑,說:“朕的厲害在這部電視劇裡還沒說到10分之一。”
鄭想說完,站了起來,背著雙手走到窗邊,看著遠處高低起伏的屋頂,說:“這世間真是奇妙,看來朕的眼界還是淺了,看到的隻是朕的天下,朕的子民,卻不曾想,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還有那麼多朕未曾見過的事物。”
鄭顯頓了頓,接著說:“阿蠻,朕倒是想隨你回去,見識見識你的家鄉了。”
我苦笑了一下,說:“我連怎麼回去都不知道,更不要說帶上你了。”
鄭顯把手伸進袖子裡,摸了摸,掏出一個銀鐲子。
他把銀鐲子放在光線下照了照,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我定睛一看,那正是老師留給我的銀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