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顯拉過一張凳子,坐到我跟前,笑咪咪地說:“阿蠻啊,你又立大功了,上次藥方之事還沒賞賜於你,這次又為朕立下一功,朕會好好給你記住,到時想要任何賞賜,朕都會答應於你。”
我不解地看著鄭顯,問:“我人還躺在這裡呢,何來立功一說?”
鄭顯哈哈大笑,說:“朕該說你倒黴,還是說你運氣逆天呢,你可知你那天闖進何處?”
我看了一眼公孫文,又看了看鄭顯,小心地說:“西河國人的窩點?”
鄭顯的臉色微微一變,很快又裝作無事人一樣,哈哈一笑,說:“原來阿蠻什麼都知道。”
我想了想,說:“其實那天我是想找一個地方看熱鬨的,剛好那戶人家大門開著,我就走了進去,實在沒想到竟然闖進了西河國人的一個據點。”
“阿蠻是怎麼看出他們是西河國人?”鄭顯問。
我說:“他們的膚色很深,四肢粗壯,眼珠子還帶些灰藍,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可我是醫生,望聞問切是最基本的技能,所以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再加上他們衣著保留了一些沙漠上的特性,這也是我認定他們是西河國人的最基本原因。”
鄭顯邊聽邊點頭,笑著說:“阿蠻果然觀察入微,可阿蠻恐怕不知,他們當中二人竟然是西河國的大皇子和二皇子。被我們拿下的那個,也是一位小王爺。”
我睜大眼睛,說:“怪不得長得那麼像,原來是兄弟。”
後來我轉念一想,說:“跑了兩個?”
鄭顯點點頭,說:“那日他們人數眾多,我們準備的還是不夠充分,西河國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在有人接應下,逃跑了。”
那天杜長豐在,居然也能讓他們跑掉,確實不簡單。
我想了想,說:“那天的死囚其實是個誘鉺,故意引蛇出洞的吧?”
鄭顯瞥了我一眼,那眼裡的深意我看不懂。
鄭顯說:“那天的死囚是柳氏一家。”
“柳氏一家?”我有點反應不過來。
鄭顯看我又是一臉懵的樣子,不由得歎了口氣,說:“阿蠻時而精明,時而懵懂,這是何道理?”
我不解地看著鄭顯。
公孫文連忙說:“呂嬤嬤口中的城南柳牆,清風自來。”
我一聽這句話就想起來了,不由得奇怪道:“城南竟然真的有一戶姓柳的人家啊?”
鄭顯說:“姓柳的一家不是城南,而在皇城腳下。”
我實在是想出不來是什麼意思,不由得看向公孫文。
公孫文看了一眼鄭顯,鄭顯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公孫文這才說:“皇宮也分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陛下的寢宮在正中,皇後、太後同住東邊,稱為東宮;貴妃排位的在西邊,統稱西宮;貴妃下排位的住在南邊,北邊是囚禁棄妃的冷宮。”
公孫文籠統地介紹了一遍,我越聽越糊塗,這和呂嬤嬤說的那句話有什麼關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