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棒子一扔,說:“你好好記住今天的話,以後再亂說話,再偷懶,我見一次打一次。”
錦平含著一泡眼淚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拚命點頭。
伊平連忙走過去把錦平扶了起來,結果錦平剛站起來就一把抱住妹妹,邊嚎邊叫:“我的好三妹,你大哥快要被打死了,你也不來幫一下。”
伊平見錦平又開始亂說話,一把將他推開,沒好氣地說:“你再不上進,我都想打你。”
伊平說完,轉身就走了。
她還得去收拾東西一下準備出門,結果被錦平這麼一嚎,耽誤了不少時間。
錦平見伊平走了,而我還站在一邊如狼似虎地瞪著他,嚇得“嗷”一聲,抱著頭像個猴子似的往外竄,剛好和捧著一大把香的安康撞了個滿懷,安康手上的香被撞得像天女散花似的灑了一地。
錦平見自己又闖禍了,這下更不管不顧地往外衝,一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安康愣愣地看著滿地的香,又抬頭看了看我。
我扶額無奈地說:“這裡我來收拾,你去追他吧,被我揍狠了,怕他想不開。”
安康連忙應了“是”,連忙去追錦平了。
伊平換了件衣裳,還重新梳了頭發,打扮得清爽可人。
在公孫府住了一段時間,好吃好喝的,伊平明顯長高、長肉了。雖然沒有綾羅綢緞,也沒有珠寶金釵點綴,但伊平看起還是妥妥的一個小美人,看來趙家的美人基因就是強大。
伊平看到我在撿地上散落的佛香,蹲了下來邊撿邊說:“大哥到了邕城,外祖父和外祖母覺得是趙家虧欠了他,所以一直由著他的性子來,以至養成了這樣不受約束的性子,想要管也不是一時三刻就能管好的,你可彆把他管跑了,人都不找著。”
我歎了口氣,說:“是我性急了些,但時間緊迫,而大哥又自由散漫,我實在是氣不過才揍他的,我下次注意一下吧。”
伊平卻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我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他娘親呢,對這個皮孩子又打又罵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這不是操心大哥的將來麼,都十六歲的人了,人家都準備考狀元了,他還是一事無成,這樣下去人可得廢。”
正說著,安康把錦平拽了回來。
錦平有好幾想掙脫,奈何安康比他的力氣大多了,跑得又比他快,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抓了回來。
看到錦平回來,我站了起來,指著地上的香,說:“你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
錦平看著滿地的香,正想耍無賴,可是一對上我的目光,又想到剛才挨的兩棒子,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不由得乖乖閉上嘴,蹲了下去把香一根一根地撿了起來。
被錦平這麼一鬨,已到晌午了,吃過飯,正想出街,門房又來傳話說是街上有犯人遊行,禁止外出。
我們幾個沒見過犯人遊行,好奇心一來,顧不得安康勸阻,一溜煙的跑到了前門看熱鬨去了。
我們跑到前門的時候,遊行車已過去大半,隻看到最尾巴那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