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說:“就幫我抄兩個方子,然後找個人幫我把藥抓回來,煎藥的事情有依平,不用你勞心。”
公孫文那雙好看的狐狸眼瞄了我一眼,忽然笑了,笑得如桃花盛開,春風拂麵,讓我這個老姑娘都差點被他笑得迷了眼。
公孫文邊笑著邊走到邊椅旁,往邊椅上一坐,就動手磨起墨來。邊磨邊說:“這點小忙鄙人倒是樂意得很。”
墨磨完了,說:“說吧,寫何內容?”
我想了想,說:“第一條方子是治我身上的傷,我不是信不過你府上的大夫,隻是我更相信自己多一點。”
公孫文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可我看起來這笑卻像是在嘲笑。
我剛開始念方子的時候,公孫文還不以為然,隨著我不斷往下念,公孫文的表情越來越嚴肅,抄完第一條藥方後,公孫文看著我的眼神開始變得不一樣。
第二條藥方是減肥的,藥量不多,但非常有效。
像我身軀這麼肥胖的人,除了控製飲食,加大運動量,服用一些減脂,促進排便的藥物是非常有必要的。
兩條藥方都抄好後,公孫文放下筆,拿著藥方站了起來,說:“這藥方我拿走讓人抓藥去了,抓好後派人送過來。我府上便有藥房,你若有其他需要,派人去取便是。”
這次公孫文說話客氣多了,一本正經的,倒讓我有點不習慣。
我點了點頭,說:“謝了!”
公孫文點了點頭,拿了藥方就想走,我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喊:“還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
公孫文嘴角翹了翹,回過頭看著我,似笑非笑地說:“倒是學會說“請”了。”
果然狗還是改不了吃屎,長得再帥還是一個讓人討厭的杠精!
看在還要求他的份上,我也不與他計較。
我說:“我的外祖母和大哥還在邕城,我現在身邊沒人照顧,你可不可以派人把他們接過來?”
站在床邊裝乖乖女的依平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眼巴巴的看著公孫文。
依平是外祖母帶大的,和外祖母的感情非同一般。這幾天她雖然不說,但我看得出來她是非常想念她的外祖母和大哥。
公孫文想了想,說:“京城是個是非之地,你確定要接他們進京?”
我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我突然意識到這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我本來已在這個牢籠裡掙脫不得,還要把們接過來,出事的話那得一鍋端。
我看了看依平,她那滿臉期盼的樣子讓我明白,一家人在一起,就算死,也不會後悔!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
公孫文笑了笑,他完全不知道他這一笑,可以勾魂奪魄的,我強忍著一顆想要騷動的心,彆過頭去不看他。
公孫文以為我生氣了,一手拿著紙扇,一手拿著藥方,雙手背在身後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依平邊收拾冷了的麵條,邊說:“你說公孫大人會把外祖母和大哥接到京城嗎?”
我點點頭,說:“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