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平不解地看著我,說:“大夫說你傷得可重了,得多吃點補身體的東西。我昨日去大廚房拿了幾隻雞,還從櫃子裡拿了幾根人參,正想著給你補身子呢。”
我無奈地說:“你看我胖成這樣,還要補什麼身子?聽我的,趕緊給我煮碗清水麵去,除了鹽,啥都不要放。”
依平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那好吧,那幾個雞你不吃我就把它們做成臘雞,帶回去給外祖母吃。”
我翻了個白眼,管你臘不臘雞,桂蘭亭把我打成這樣子,這仇不能不報。但是該怎麼報,我還得想個好法子。
更氣人的是李晉莫名其妙地走了,也不把我帶上,讓我白白挨了這一頓打,下次看到鄭顯,我一定要告上一狀!
正胡思亂想著,依平忽然把頭拱到我麵前,在我耳邊悄聲說:“我把你屋裡值錢的東西都帶過來了,你上次給我的銀子我也挖出來一起帶上了,我估摸著回鄉下應該可以建個大房子了。等你好了,我們就一起回邕城。我們住在一起,有粥吃粥,有飯吃飯,再也不用看人家臉色做人,也不會有人打你了。”
依平說完,輕輕地摸了摸我腫得像個豬頭一樣的臉轉過身,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我的淚水莫名的就流了下來。
經過這幾天不斷的挨打,我總算明白了一件事情,老天就是讓我穿越過來受罪的!怎麼可能會讓我過上好日子呢?
我正暗自垂淚,一襲白衣飄飄然的走到我床邊。
我艱難的抬起頭一看,正是公孫文那貨!
我白了他一眼,扭過頭去不理他。
想不到公孫文竟“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調侃道:“喲,趙小姐,哦,不,趙公子骨氣傲然,寧死都不要我救,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出手相救,讓趙公子橫死街頭便是。”
我沒好氣地說:“門口就在那邊,不送!”
公孫文不但不走,站在我床邊靜靜地看著我,整了整自己的衣袍,說:“陛下念你重傷在身,派人送來了很多珍貴藥材,望你好好養傷,能順利通三個月後的武學堂春季入學考試。”
我沒好氣地說:“我傷成這樣吃什麼都補不了,你轉告陛下,不把桂蘭亭和李晉抓起來一個人重打一百大板,我做鬼了都會半夜去找他。”
公孫文嘴角抽了抽,不緊不慢地說:“李大人實在沒想到,他走後趙夫人竟然敢打你。陛下已派人到將軍府上去責問,可趙夫人死口不承認是她下的命令,隻說你平時在府上到處惹人仇恨,下人泄憤才出手打你的。”
下人泄憤才打我?
那可是往死裡打啊!
我氣得雙目通紅,咬著牙說:“等我傷好了,我一定要去把將軍拆了,將桂蘭亭煎皮拆骨!讓她試試“泄憤”的滋味!”
公孫文說:“陛下已下令扣減趙將軍半年俸?,算是為你出了口氣。”
我沒好氣地說:“這算什麼出氣?扣減的俸?又不歸我。”
公孫文瞄了一眼我腰上掛著的玉佩,說:“寶豐行是皇家錢莊,你拿著這塊玉佩去提銀子,提多少人家都給你。”
“啊?!!!”我不可置信地瞪著公孫文,說:“你說的可是真的?”
公孫文說:“代表陛下身份銘牌,天下僅此一塊,誰敢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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