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顯見我欲拒還迎的樣子,立馬醒目地扯著我的衣袖說:“走走走,朕,我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我自動忽略了從他口中溜出的“朕”字,嘴巴不聽使喚地問:“吃什麼啊?”
鄭顯依然扯著我的袖子說:“小兄弟想吃什麼?”
我饞望月樓的醉魚好久了,有人請客我當然不能客氣了,於是說:“我想去望月樓吃醉魚。”
“醉魚啊?醉魚太普通了,我帶你去吃比醉魚更好吃的。”鄭顯說。
我說:“醉魚我也沒吃過啊。我沒有錢,聽彆人說一條醉魚就要好幾十兩銀子,我吃不起。”
鄭顯說:“幾十兩銀子算得了什麼,我有的是錢,包讓你吃好吃飽。”
鄭顯長得高大、英俊,身材勻稱,一雙大長腿讓他看起來非常修長,就像個風度翩翩佳公子,根本不像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
而且能言善道,口才極好,說話一套一套的,無論你說什麼,他總能把話接住,永遠不會讓場子冷下來。
我在鄭顯的花言巧語中,迷迷糊糊的被他帶到一處宅子前。
這座宅子的門麵和將軍府差不多,但門梁上卻沒有掛牌匾。
按理來說,這麼氣派的大宅,主人都喜歡在門梁上掛上牌匾,以彰顯自己的身份。
但這一戶的主人倒是奇怪,不但沒有掛牌匾,還大門緊閉,門口連個守衛的人都沒有。
我看著這宅子說:“這飯店的位置也偏了點,會有人來吃飯嗎?”
現代的北京城胡同裡有很多四合院被改成了私房菜館,去吃的人還是不少的。
但這是在古代,飯店都開在大街上,根本沒有做私房菜說的法。這家老板倒是特彆,不但把店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還關著大門,連個迎賓的都沒有。
鄭顯說:“會有的,我們不是來了嗎?”
鄭顯說完,這才鬆開一直緊扯著我衣袖的手,走到大門前,用力敲打著大門上的銅環,邊敲邊喊:“你大爺我回來了,快開門!”
鄭顯喊完後,趕緊跑到我身邊,還往我身後躲了躲。
我看他一副鬼鬼崇崇的樣子,心中頓感不妙,連忙把依平往我身後扯。
宅子的大門“嘭”的一聲被人從裡麵被人打開,從裡麵衝出十幾個手握長棍並凶神惡煞的護院!
這些護院的打扮和剛才那一夥是模一樣的!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鄭顯。
鄭顯朝我笑了笑,一臉無害地說:“我的一個下人被他們抓了,你幫我把他救出來,我就請你去吃醉魚。”
你妹的醉魚,竟然敢騙我!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管你是不是皇帝,我現在就想揍他一頓!
鄭顯已感受到我的怒火,一把拉起伊平就跑,邊跑邊喊:“我們在望月你樓等你!”
“喂,你彆跑!”我快氣死了,你跑就跑啊,乾嘛要把我伊平拐跑?
真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
我也想跑,可是已經被些人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人指著我說:“就是他,是他把洪教頭打傷的。”
另一個年紀較大的人一聽,臉一沉,說:“他能找到這裡,就絕對不能放過他了。大家一起上,打死再向老爺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