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了個“嘔”的表情,說:“滾遠點,彆來惡心我。”
蘇伯文捂住胸口,像是受了傷般,說:“你這個沒良心的,這樣對我,你的良心不會疼嗎?”
我描著字帖,頭也不抬地說:“不疼。”
蘇伯文看我描得那麼認真,不解地問:“你在做什麼?”
我認認真真地描寫完第一行,又開始描第二行,說:“看不到嗎?我在練字。”
蘇伯文輕“嗤”了一聲,說:“字有什麼好練的,一看這玩意就枯燥無味,彆練了,我這幾天打聽到超多的八卦,你要不要聽?”
我不為所動地說:“我練我的,你說的,妨礙不了你說話。”
蘇伯文堪稱八卦大全,最喜歡做的事就滿京城去偷聽牆角,可是偷聽了那麼多牆角,卻苦於沒聽眾,就像是身上癢了卻抓不著般難受。如今見我有想聽的欲望,興奮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連忙坐直身子,擼起袖子,正想大講特講一番,突然他的眉頭一皺,說:“這麼晚了,為何有那麼多人朝這裡奔來?”
“什麼?”我有些不解地看著蘇伯文。
“不對勁,這些人帶著濃濃的殺氣!”蘇伯文像是想通什麼,突然大叫一聲:“這些人是來殺你的!”
這一聲尖叫差點沒把我的靈魂叫出竅。
我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咬著牙說:“你妹的,說話能不能小聲點,真的好刺耳。”
蘇伯文興奮地說:“有人來殺你了,哈哈哈,我去瞧瞧哪個不長眼的。”
蘇伯文笑得很顛狂,似乎人家不是來殺我,而是來給我送禮的。
我沒好氣地說:“你有本事就給我趕跑他們,要不然我死了,替你找屍骨的人都沒有了。”
蘇伯文歪著腦袋想了想,我死了對他來說確實沒有一點好處,於是說:“趕走他們豈不是便宜他們了?好不容易送上門的樂子豈能這麼輕易放過?你在這屋裡瞧樂子就好了。”
蘇伯文說完,“嗖”的一聲就消失了。
我提起放在桌邊的斧子,輕手輕腳地走到房門前,輕輕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月亮很大很圓,照在雪上,周圍的一切都泛著銀光。
我悄悄地朝牛棚走去,找了個陰暗的地方躲了起來。
牛棚旁邊就是堆放乾糧草和糧食的屋子,沒多久,便看到一個黑衣人貓著身子悄咪咪地摸了過來。
黑衣人在門上摸索一番後,輕輕地推開了門。
黑衣人輕手輕腳地走進屋子,隨後從身後摸出一隻火折子,將火折子吹亮,看了一眼四周,竟發現屋子裡堆滿了糧草和糧食!心中一喜,拿著火折子就想往乾糧草上點。
誰知道火折剛要碰到糧草,突然“呼”的一聲,火折子被吹滅了。
黑衣人以為門外的風吹滅的,於是背對著門,鼓了口氣,又將火折子吹亮了。
正當他拿著火折子就想往糧草上點的時候,火折子又是“呼”一聲被吹滅了!
黑衣人不信邪,繼續吹亮火折子接著點火,結果被吹滅了十幾次後,他終於發現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