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還想說什麼,趙震遠卻在岸邊喊了一聲:“下雪了,你們需仔細、小心一些。”
我抬頭一看,果然看到鵝毛般的大雪飄了下來,很快我的身上就鋪了薄薄的一層雪。
我拍了拍身上的雪,說:“是的,雪下大了,搜索起來更加困難,我們得抓緊了。”
張靖連忙說:“湖麵我們已搜索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
我指著涼亭的方向問:“那些隱秘的角落搜查過了嗎?”
張靖點點頭,說:“每一個角落都搜過了,沒有發現。”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聲音明明從湖底下傳來,入口到底在哪裡呢?
我想也沒想,撲通一聲趴倒在冰麵上,耳朵緊貼著冰麵仔細地聽著。
聽了一會後,慢慢蠕動著身子朝有聲音的方向爬去。
大家見我這麼奇怪的舉動,又是嚇了一大跳,冰麵那麼冷,我竟然趴在上麵像條蟲子一樣爬動著,這是失心瘋了嗎?
但趙震遠看了一會,立馬說:“跟上。”然後帶著人馬在岸上跟地著我。
張靖二話不說連忙帶人跟上。
我趴在冰麵上聽了一會,忽然坐了起來歪著腦袋想了一會,然後又繼續趴在冰麵上繼續往前爬。
雖然他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但沒有人敢打擾我。
這些人竟然想到在湖麵建一個密室,那得挖多深啊?真有他們的,如果不是我的聽力了得,根本不會有人發現得了這個秘密。
夜越深,雪下得越來越大,寒風刺骨,我趴在冰麵上爬行著,沒多久,我身上就落滿了雪,手腳凍得麻木,我不得已隻好爬一會就坐起來暖和一下雙手,免得被凍僵。
我在冰麵上爬行了很久,爬到岸邊了,還是沒有找到入口。
我爬上岸,凝神聽了一會,轉身朝後庭快步走了過去。
後庭的練馬場旁邊,是一個很大的馬廄。上學的時候馬廄裡至少能養上百匹馬,供學生練習騎行,但放假後,這些馬就會被送回宮中的練馬場或是西山的皇家牧場,有專人打理和喂養,開學了再送回來。
如今馬廄空蕩蕩的,而且打掃得乾乾淨淨,連一坨馬糞都看不到。
我走進馬廄,趙震遠立馬命人舉了火把走進來為我照明。
馬廄一邊是馬欄,一邊堆滿了馬料,空氣中傳來淡淡的穀物清香。
我皺了皺眉,說:“怪不得這些人會將入口設在馬廄,這裡這麼多馬糧,就算躲一年都餓不死。”
馬糧有精糧和粗糧,精糧一般都是小麥、黃豆、玉米等混合物,這些東西人吃了絕對沒有問題。
趙震遠看著一袋袋堆放得整整齊齊比人還要高的馬精糧,皺了皺眉,問:“我們來之前有沒有人清點過馬精糧一共有多少袋?”
張靖麵色有些難看地看著趙震遠,這事確實是他疏忽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竟然沒有想到。
張靖說:“是末將大意了,並沒有派人清點馬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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