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一下頭,皺著眉說:“那怎麼辦?”
趙震遠竟然從胸前掏出一根黑色的發帶,說:“我們行軍會隨身攜帶一些小物件,為父幫你綁吧。”
原主的頭發又黑又厚又長,非常難打理,自穿過來我就沒有自己綁過頭發,趙震遠這麼一說,我也沒有拒絕。
彆看趙震遠看起來像是個大老粗,綁發頭的動作卻非常輕柔,而且綁得非常熟練,很快就給我綁了一個漂亮的發髻。
我摸著頭頂圓溜溜的發髻,突然間也沒那麼恨趙震遠了。
或許他也有自己的苦衷,才會對幾個小孩那麼狠,要不然他那麼愛杜錦月,怎麼可能會舍得傷害他們的孩子?
趙震遠看我摸著發髻不說話,笑著說:“為父這手藝還不錯吧?行軍打仗幾十年,彆的沒學會,綁頭發倒是熟練得很。”
看著他小心翼翼,又略帶討好的樣子,我笑了笑,說:“是綁得挺好的。”
趙震遠高興得像孩子一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咧開嘴笑了。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我抬頭一看,隻見鄭衍騎著馬,帶著一隊騎兵急匆匆的衝了過來。
鄭衍遠遠看到我,也不顧馬還在飛奔,縱身跳下了馬,一下躍到我的麵前,一把抱住我,喃喃道:“路上遇見杜侍郎,他說和周鄔打了起來,嚇得我心都快要跳出來了,看到你沒事真好,真的很好。”
我被鄭衍抱懵了,眼睛眨了眨,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反倒是趙震遠適時地喊了一聲:“臣拜見太子殿下。”
鄭衍這時才注意到旁邊還站著個黑臉的趙將軍。
鄭衍略有些尷尬地放開我,用手捂住嘴輕咳一聲,說:“趙將軍免禮。”
我看到鄭衍的額頭都急出汗了,於是伸出手給他擦了一把汗,說:“有趙將軍在,我不會有事的。”
我的袖子剛碰到鄭衍的額頭,明顯看到他全身一僵,然後傻笑著看著我。
趙震遠是個人精,早就看出了鄭衍的不對勁,但看向我,卻像個傻子似的,什麼都不懂。
於是趙震遠連忙說:“回太子殿下,這裡的餘孽已清,人數還在清點中,明日應該就可以撤離了。”
一提到工作,鄭衍立馬嚴肅起來,他點了點頭,說:“趙將軍辛苦了,既然如今逆賊已全部抓獲,趙將軍就回府好好休息,孤回宮與父皇彙報即可。”
鄭衍也是看趙震遠的臉色很難看,以為他是勞累所至,根本沒想到他是中毒了。
趙震遠連忙朝鄭衍作揖行禮,大聲道:“謝太子殿下。”
鄭衍看著我,像是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欣慰地說:“阿蠻你沒事真好,孤還有事要與父皇稟報,就是此彆過了。”
我朝鄭衍揮了揮手,說:“去吧,不用擔心我,有趙將軍看著我呢。”
鄭衍朝我笑了笑,然後縱身上馬,頭也不回地走了。
趙震遠看鄭衍走了,身子一個踉蹌,又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趙震遠的毒已攻心,我連忙扶著他,一把握上他的手,一道白光從我的手上鑽進了他的手裡,過了好一會,白光才慢慢轉回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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