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被踩在地上,腦子瘋狂運轉,不懂得燒廠房的事為什麼會暴露。
明明唯一的知情者都死了。
“還給我裝蒜,”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那隻踩在他後背的大腳轉移到了他的臉上。
不知道這人早上是不是出門踩了狗屎,鞋底臭得要命,李德差一點吐了出來。
“老子已經抓到了你的同夥,他承認了你是十天前去俏佳人服裝廠放火,燒了人家廠房。”
“你胡說八道什麼,沒有的事,十天前我在哥們家打牌,很多人可以為我作證,放火的人不是我。”
李徳到現在還在嘴硬,咬死那天他在打牌,沒有去廠裡放火。
他心裡有數,要是這些有確鑿的證據早就讓公安去抓自己了,不會還偷偷摸摸把他綁來這裡。
這些人在詐他。
“還不承認?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控製住他的大漢人狠話也多,一邊說著順手就折斷了李徳的胳膊。
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起,伴隨著李徳倒吸冷氣的聲音。
正當他要呻吟出聲,一團臭烘烘的布團塞進了他的嘴裡。
“嗚嗚嗚嗚……”
“癟犢子,和老子玩心眼子你還太嫩了。誰讓你去放火的?不說就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削了。”
“嗚嗚嗚……”
您倒是把我嘴裡的布團拿開啊,不拿開我怎麼說。
李徳這下是真害怕了。
“媽的,骨頭還挺硬,都這樣了還不說。”
那人從靴子裡掏出了一把匕首。
李徳驚恐地睜大眼睛。
他說啊,他什麼都說,快把他嘴巴裡的布拿開。
“你放心哈,我這刀子不快,割得很慢。”
“嗚嗚嗚嗚~”
你說的是什麼魔鬼低語,像人話嗎?!
李徳的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眼裡都是絕望。
他另隻手被人踩住,有人將他握成拳頭的手掌打開,平攤在地上。
“嗚嗚嗚嗚……”
我真的什麼都說啊,彆動刀子。
“媽的,這人骨頭太硬了,不上點狠的不行了。你把人摁住,我動刀。”
“好的,沒問題大哥。”
李徳眼睜睜看著那把燉了的刀一點一點靠近自己的手指。
“噗。我說我說,彆動手,是一個叫蔣明的人讓我去服裝廠放火的其他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放過我吧。”
“媽的,早說不就好了,還讓老子折騰這麼久。”
男人刀插回靴子裡,朝著李德吐了口唾沫。
“人渣,老子這也算替天行道了。”
李德剛從驚嚇中緩過神來,就聽見一道好聽的女聲問他“二妹的死和你有多少關係?”
聲音是好聽,他卻從中聽出來殺氣。
“不關我的事啊,是她自己想不開的。”
“二妹為什麼要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