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羅爾特回到實驗室立刻著手研究,他打開關著阿大的鐵門,瞥了阿大一眼,阿大便有些瑟縮地跟在他身後。
在第一次被哈羅爾特切片後,它對這個男人的恐懼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但它知道如果自己不配合就會挨一頓毒打並被拖走,所以它隻好服從哈羅爾特的安排。
哈羅爾特將阿大固定在實驗床上,趁其不備一板磚書)拍暈了它。這次他要解剖的是頭部,所以他必須對阿大進行物理麻醉。
然後他用小刀在它的腦袋側麵切開一道小口,頭部空心,但壁較厚,切起來好像在切甜瓜。
切開一指長、四指寬的小口,哈羅爾特舉著小手電透過小口向內望去。
裡麵居然真的是花蕊,那說明騙騙花可能真的可以通過有性繁殖!
“...隻有柱頭,這就是說騙騙花其實是單性花嗎?而且阿大還是女孩子?”哈羅爾特小聲自言自語。
然後他用鑷子夾著棉簽通過切口沾了沾阿大的花柱柱頭,想要完成人工授粉,需要雌蕊和花粉都發育成熟。
他不知道如何判斷騙騙花的生殖器官的成熟度,隻能用籠統的辦法:觀察雌蕊柱頭是否有黏液分泌來判斷。
將棉簽取出,明顯看到上麵有一層透明黏液,哈羅爾特滿意地將阿大放回,又分彆將阿二、阿三、阿五、阿六叫出捆在實驗床進行相同操作。
阿大、阿二、阿五是雌花,腦袋裡隻有一個花柱,阿三、阿六是雄花,腦袋裡有數百個雄蕊,雄蕊上的花藥開裂,代表著花粉已經成熟,可以進行授粉。
於是哈羅爾特用小刷輕輕將阿三和阿六的花粉掃入紙杯中,然後為它們做傷口消毒,接著在傷口塗上保護劑,用膠布將切下的切塊貼回,這樣可以加快傷口愈合速度,他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用這種方法為騙騙花接上斷枝。
接著他用刷子沾著花粉刷了刷阿大、阿二、阿五的花柱柱頭,確保它們充分授粉後便也將它們的傷口縫上。
雖然在仔細觀察騙騙花頭部結構後,哈羅爾特認為騙騙花的花粉大多都隨著緊貼頭部的管道進入花冠和騙騙花蜜混為一體,不會彌散在空氣中,雌性騙騙花的花蕊也沒有暴露在外,唯一一隻雷屬性騙騙花沒有確認性彆,而且與阿大他們的牢籠相隔甚遠。
但為了研究的嚴謹性,哈羅爾特在授粉後還是用防火材質的袋子將它們的花冠包裹起來,並在上麵寫上授粉日期。
實驗素材太少了,哈羅爾特無奈地想,五隻騙騙花被他用於提取花蜜,五隻騙騙花被他用於研究“騙騙花蜜累積對騙騙花的影響”。
至於小十八,那可是唯一一隻雷屬性、高智商的騙騙花,在沒有確認他的操作對騙騙花無危害性的情況下,他不能對小十八下手,所以他隻有先在這五隻騙騙花身上進行授粉研究。
看來他需要再購置一批騙騙花,正好他剛得了一大筆摩拉,一百萬一隻的騙騙花一次買二十隻也不成問題。
哈羅爾特打算先觀察一段時間,他現在還不知道授粉後騙騙花會不會結出果實並產生種子,也不知道在那之後它們又會不會死亡,他需要根據這些數據確認需要購置的騙騙花的數量。
然後,他將剩下的花粉取出一部分和飼料混在一起喂給十隻小白鼠,然後將阿大、阿二、阿五的花蜜分彆喂給三組每組十隻)小白鼠,這三隻騙騙花是雌花,不會產生花粉,所以它們的騙騙花蜜中不含花粉。
他要通過這個實驗確認小白鼠的變異是否和騙騙花粉有關。
過了一周,哈羅爾特發現第一組小白鼠的體型果然增大了三倍,其餘三組則沒有變化。
他將這個現象和實驗數據記錄下來,然後將剩下的騙騙花花粉摻水服下。
...
他通過自身實驗,確認了可以利用騙騙花粉製作提高須彌情侶幸福度的藥物,他同樣將這個現象記錄下來。
這一周內,他每天都會用手電筒照三隻授粉的騙騙花,透光觀察袋子中騙騙花的變化,三隻騙騙花被授粉後不再維持擬態,行動明顯變得遲鈍,有時會在原地站上三四個小時,連自然的擺動都停止了,哈羅爾特懷疑它們會變回植物。
兩周後,這個懷疑被推翻,雖然它們的花冠逐漸脫落,頭部,或者說花托中的花蕊開始膨脹,逐漸長成一個綠色的球狀物體。
騙騙花的行動變得更為呆板,幾乎全天不動,隻偶爾會抖動一下葉片。
又一周,果實變為紅色,已膨脹為原來的三倍大,上麵有火焰狀紋路,此時果實不再繼續膨脹,哈羅爾特將這一過程完整記錄,並配上手繪圖。
他沒有立刻將果實摘下,而是又等待了一周,這時花托已無力承受果實的重量,三顆籃球大的果實依次自然掉落。
哈羅爾特給三隻完成繁育任務的騙騙花進行檢查,他一直注意留意它們身上的元素力流動。
雖然它們繁殖期間不再產出騙騙花蜜,失去了元素植物生命體應有的活力,且不再進食,但它們並沒有因此退化成植物,反而為了供應受精卵發育而加倍努力地汲取元素力。
哈羅爾特每天都為它們輸送自己的元素力保證它們能獲得足夠的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