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炸了?沙漠出差一個月,抓了逃犯又炸了違章建築,你效率未免太高了。
哈羅爾特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
“居然真的能炸掉...”卡維依然覺得難以置信,那可是據說可以讓死人複生的“歸寂之庭”啊。
賽諾點點頭,簡單闡述了一下過程。
“完成任務之後,我根據地圖在遺跡群附近找到了那座建築,我知道我沒有找錯,因為剛靠近大門,我就感受到一股異常邪異的力量,
我沒有嘗試開啟它,而是參考哈羅爾特的說法,抓了上百隻火史萊姆做成史萊姆炸藥桶,將它們放置在‘歸寂之庭’周圍並引爆,
巨響過後,我再回到那片區域,‘歸寂之庭’上方的山崖被炸裂,留下一地碎石,
這些石塊上沒有我先前感知到的那股不祥的力量,隻是普通的石塊而已,
我搜索一圈,可以確定‘歸寂之庭’消失了,我沒有找到任何它存在過的痕跡,哪怕牆麵上的一塊磚石。”
賽諾用平靜的口吻敘述著,平鋪直敘的敘述方式也讓最終結局顯得愈發詭異,“消失”這個詞並沒有讓眾人感到喜悅,反而加劇了他們的不安。
“原本我打算在確認‘歸寂之庭’被毀後,將這件事大張旗鼓宣揚出去,讓所有想要進行這類研究的學者放棄這個念頭,但發生的一切讓我感到不安,”
賽諾說的也正是其他人心中所想,“它是否會再次出現?下次是在什麼時候?在哪裡?多大規模?又會蠱惑多少學者獻出生命?
...我不知道答案。”
賽諾說著,略顯困惑地搖了搖頭,眾人此刻均感覺頭頂一片陰雲籠罩,“歸寂之庭”給人的壓迫感竟然絲毫沒有減弱。
任由沉默在屋內彌散,三秒後,哈羅爾特見時機成熟,便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覺得是該把這件事宣揚出去,但要宣揚的不單單是‘歸寂之庭’被炸毀的消息,我要讓所有心存幻想的人親眼看到‘歸寂之庭’被炸毀。”
賽諾微微睜大眼,心中猜到了大概:“...你的意思是?”
哈羅爾特笑著說:“建個假的,再炸一次。首先我們要公開已經找到‘歸寂之庭’這個情報,
同時請教令院放出消息,‘歸寂之庭’找到了,但它隻是古代用於祭祀的場所,並沒有特彆力量,自然也沒有讓亡者複生的功能,
接下來風紀官會接手這件事,再在公眾視野中將它炸毀,這相當於告訴所有人,‘歸寂之庭’消失了,進行相關研究是沒有意義的。
當然,這不能遏製流言的產生,不管‘歸寂之庭’是否會再次出現,依然會有不死心的學者,但人數肯定會比以前少很多,
就算以後‘歸寂之庭’再次出現,有人得到了消息想要再拉攏其他學者重啟研究,被邀請的學者想到教令院的公告,也會仔細思量一番再做決斷。”
哈羅爾特幾乎很確定“歸寂之庭”消失了就是消失了,絕不會再次出現,
因為如果不是這樣,那遊戲劇情裡塔傑不是白死了?但凡策劃腦子裡裝的不是一坨就不會這麼搞。
隻是這個理由不能說給賽諾他們,也不能用來說服須彌的民眾,那換個思路,用這種方法處理也不賴。
“但這樣一來,不是讓更多人知道了‘歸寂之庭’?讓原本小範圍傳播的情報成為熱門話題,這會不會...”
塞塔蕾張望一番,見大家都在思考,便率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其實知道這件事的人本來就不少,但真正想要去研究的並不多,
就算其中的某些對於‘死人複生’的研究很感興趣,隻要稍作深入了解,知曉百年前發生的那起悲劇和教令院禁止這項研究的前因後果,也會望而卻步。
真正能走下去的那部分人,他們往往失去了生命中重要的人...親人、愛人或者朋友,
所以他們對‘歸寂之庭’格外執著,我希望能通過這件事斬斷他們的念想。”哈羅爾特緩緩說。
就是說,正常人早跑了,留下那些很多就是把“歸寂之庭”當作精神支柱,
和我學生穆爾塔達那樣,單純為了搞研究,想要超越自己父親的,那是真不多見。
哈羅爾特想著,忍不住揉了揉額角。
賽諾認真思索片刻,說道:“這是件大事,很難想象這麼做是否利大於弊,
我會將這個計劃上報,請求大賢者將數據錄入虛空,用虛空模擬出結局。”
其他四人都知道虛空的強大之處,聽賽諾這麼說,再沒人有異議,
看看時間,才過去不到四十分鐘,這就敲定了兩件大事的解決方案,卡維和塞塔蕾回過神來品味,都很是驚異,
在這兩枚重磅炸彈被投下前,他們從沒想到能這麼輕易地讓它們啞火。
現在時間還早,距離平常散會的時間還有兩三個小時,為了不表現出異常,幾人還是耐心拿出學術筆記交流起最近的研究進展來。
一直到靠近中午十二點,賽諾、塞塔蕾才相繼告彆,離開了這棟住宅。
一小時後,暝彩鳥飛了回來落在艾爾海森頭上,哈羅爾特解下它腿上的信筒,拿出裡麵的回信,讀完,他笑著對卡維和艾爾海森說:
“事情辦妥了。”
然後他攤開一張紙條給多莉寫信報告這邊的情況,同時對自己的擅作主張表示歉意。
...
須彌城,某個多莉名下的傭兵酒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