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賽諾還在前往蒙德執行任務的途中,所以這次學會活動隻有四人出席。
塞塔蕾帶來了周五召開的賢者會議上的情報。
“大賢者發言後,納菲斯大人立刻發難,質問他為何不將小吉祥草王現身一事放在剛剛的演講稿中,又為何不回複自己的信件,是不是在謀劃什麼,
他說‘隻要涉及神明,就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可能發酵成改變須彌局勢的大災變,
作為教令院擁有永久教席的六學院領導、通過處理教令院事務管理須彌的高層,賢者理應享有大賢者做出的所有重大決策的知情權,
如果你拒絕情報共享,我要申請發起表決,就讓我們用投票的方式決定接下來的走向。’”
塞塔蕾將納菲斯的原話一字不落地背了下來。
哈羅爾特聽得津津有味:“大賢者反應如何?”
塞塔蕾:“很苦惱很憤怒,但是無可奈何,
納菲斯大人素來不講情麵,而且他總是用高標準要求自己,總能站在製高點對其他人的決策提出質疑,對方也總是不敢反駁。
所以不光是各學院的學者、導師,其他賢者也不想和他對上,他一開始說話,大賢者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可以想象。
和納菲斯有過幾次信件往來,並因騙騙花雜交實驗被斥責過的哈羅爾特深有感觸,
納菲斯對他們這些小輩確實不錯,但罵起人來也是真狠,半點不留情。
“大賢者是否采納他的建議?”艾爾海森問,他隻關心和計劃相關的那一部分。
塞塔蕾點了點頭:“依照慣例,大賢者不能拒絕由其他賢者發起的、投票表決的提案,
而且會議中負責記錄的大書記官和賢者助理也不得缺席。”
說完,她頓了頓,略顯遺憾地說:
“如果投票表決的結果是讓大賢者公開他知道的有關小吉祥草王的情報,我就可以弄清小吉祥草王現在的狀況,
可惜最後的票數是32,一票棄權,大賢者否決了納菲斯大人的提案,納菲斯大人…很憤怒,指責大賢者操縱投票。”
哈羅爾特:…
啊?不是…就這麼當著賢者、書記的麵直接說出來了?
我們生論派的賢者還是這麼勇啊,真就正麵硬剛唄。哈羅爾特揉了揉額角。
操縱投票是肯定的,六賢者中估計有一半已經被阿紮爾收買,否則哪有人會放過這麼好一個、可以參與到教令院最高機密當中的機會,
尤其建議是納菲斯提的,就算他們投支持票,最顯眼的靶子還是納菲斯,他們還是可以被拉攏的對象,就算日後“棄暗投明”也不愁阿紮爾不願意接納。
卡維聽得緊張得心都提了起來:“那納菲斯大人沒事吧?大賢者應該不會把他怎麼樣吧?”
“卡維先生不用擔心,納菲斯大人以前就經常這樣,所以大賢者總是不待見他。”
回憶起納菲斯揪著阿紮爾一頓輸出的場麵,塞塔蕾有些尷尬地笑笑,
“再怎麼說納菲斯大人也是阿彌利多學院的領導人,雖然在明麵上,六學院的研究、工作沒有高下之分,
但阿彌利多學院是最早追隨大慈樹王的學派,研究重心是和民生相關的醫學、生物學、生態學,地位隱隱在其他學院之上,
加上有名望的學者地位尊貴,教令院成立之初至現在就沒有殺賢者的先例,所以大賢者氣急時也隻是動過罷免納菲斯大人的念頭,
所采取的實質行動不過是孤立,讓他看好的弟子都拒絕與他往來而已。”
“而且要是剛與大賢者發生口角就發生意外,就算真的隻是意外,大家也會懷疑到大賢者頭上,大賢者的聲望就會一落千丈。”哈羅爾特輕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