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張旗鼓的試探沒有得到丁點的結果,隻除了知曉了五皇子府暗衛千奇百怪。
反而自損兩人。
寅衛一身外傷,青鸞臟腑受損。
沒有當刻得到責罰的暗衛迅速隱退,四皇子也帶著手下悄無聲息的從內殿退了出來。
太子沒發怒,反而更讓人膽寒。
四皇子兀自勻氣,算是自己嘴欠出了個餿主意!
誰他娘的知道就趕上今日全遇到一處去!
若是八打四,怎能吃的了這麼大虧!
“你去。”四皇子的神色略顯焦躁,朝著跟在身後的子衛吩咐。
“去把那個女刺客的畫像拿過來我看看。”
他也是今日才知曉,太子張貼告示尋人並非又是尋覓美色,告示上的居然是個刺客。
待出了太子府,子衛將尋人畫像遞到手中,四皇子展開一看。
整個人都陷入了迷茫疑惑又不解的狀態中。
畫中這個姑娘怎麼看著有些眼熟似的?
仿似從哪見過,定是自己認識的人,但一時還想不起來。
四皇子沉吟了半晌,轉回頭朝著太子府門望了一眼,還是沒想著再返回去觸黴頭。
這會兒太子的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可不能回去自找罪受!
太子寢殿靜謐一片,青鸞內傷需要醫治,裡外唯有朱雀一人守著。
朱雀悄無聲息的隱匿在梢頭,透過敞開的寢殿門朝著內殿觀望。
黑紅麵具後的視線灼灼,仿似要透過隔扇處的薄紗幔帳努力看清裡麵的身影輪廓。
可她即使望眼欲穿卻不敢動用半分內力,生怕會被內殿獨處的殿下發覺。
薄紗幔帳遮擋下,她隻能隱約看見明黃色身影佇立在床畔邊,直挺的身影背對著門外方向。
半晌都沒有其他動作。
內殿中太子立在床沿邊上,床榻枕邊整整齊齊疊放著件水藍裙衫。
太子眉眼半垂,眸色淡淡的盯了好半晌,抬起指節探了過去。
指腹摩挲著不算華貴的輕薄衣料,耳邊仿似又響起了湖邊頑皮的低笑聲,浮現那隱約可見的淺淺梨渦。
他忘不了暈眩前,那雙得逞的眼眸。
就那麼日日縈繞,夜夜牽絆深深的印刻在腦海中。
你到底,是誰派過來的,又是個什麼身份。
輕緩擱置在衣裙上的指節驟然收緊,死死攥著衣料用力到指節發白顯出僵硬。
太子平靜的麵容也逐漸焦躁,亂了心神。
一定會,找到你。
一定會找到你!
蕭爭回府一路上都沒再鬨出什麼彆的動靜,老實到讓習慣了他鬨騰的五皇子都很是彆扭。
馬車停在府門口,車夫恭敬告退返回。
蕭爭轉眸朝著府門附近張望了一番,見沒有身影閃動,都沒理會藍慕瑾一直盯著他的視線,轉回身就走進了府裡。
朝著府裡樹梢枝頭接著張望。
暗七回來了嗎?有人回來了嗎?
可蕭爭抬頭第一眼就望見了被自己一腳踹掉了根杈的樹,略顯稀疏的枝杈看起來……根本就藏不住人。
還沒回來啊。
佇立在府門口的五皇子止住腳步,雲白蟒袍靜立,下擺隨著門堂風輕微擺動。
默然盯著暗九那副鬱鬱寡歡的模樣,也隨之微微蹙眉,不知到底是何緣由。
難不成,就隻因為沒將那些女人帶回府中?
尾隨而至的暗衛幾人悄無聲息的默立在了府門內側,等著稟報今日交鋒折損。
他們立在門邊都有好一陣,五殿下都仿似沒發覺似的,根本沒開口詢問。
又過了一陣,沉默不語的五皇子才突然開了口。
仿似有些無奈的語氣讓暗七有些怔愣,並且還吩咐了個十分讓人意外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