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禁解足當日,鐵騎齊刷刷的回了皇宮。
皇城街頭再次恢複平靜,與往常無異,仿佛近幾日那些冷麵寒霜的鐵騎軍並未出現過。
太子府也並未在這風口浪尖尋五皇子府任何麻煩。
番國車駕回城在即,各個皇子府表麵安穩非常,仍然散發著難以企及的肅穆氣息。
去城外探聽的南衛帶著仆仆風塵歸來,儘職儘責的稟告。
“殿下,番國公主大概還有不到兩日的功夫便能進城。”
二皇子眼神淡漠的望著外頭的天色,現在還不過正午,那便是明日夜間了。
前些時日進貢車駕不過留在城內幾日而已,私下裡有意無意的還是朝著藍慕瑾使絆子,這也無可厚非。
無論是皇城中還是王土之外,人人都認定五皇子才是泱朝將來真正的繼位君主。
必然針對的是那個最有勝算的,何況極有可能是裡應外合打壓藍慕瑾。
番國公主雖然與太子交涉最多。
但二皇子還是覺得,並不像與太子府真有什麼聯係。
畢竟以太子那謹慎的性子。
若是真與番國有聯,必然會先擇清楚自己,提前裝成個事不關己的表象。
主殿裡皇子靜謐沉默間,北衛悄無聲息的立在了殿門內,望向心事重重的主子,抿了抿唇沒出聲。
可方才還好似思緒遊離的皇子收回目光,準確將視線落到剛出現的人身上。
盯著北默不作聲佇立在門邊,即刻便開口詢問。
“西衛如何?”
北衛此刻出現在主殿裡就是想與主子稟告此事,但如今番國車駕即將回城,二殿下有更多麻煩需要忌憚和勞神。
他便沒多嘴。
這會兒被殿下主動問及,他頓了一瞬斟酌回應。
“殿下,西衛不太好。”
都已經傷了五六日未蘇醒,從昨日起更是連脈搏都更微弱了,再這樣等下去。
最終怕是也出現不了好消息。
垂手聽命的南衛下意識朝北看了一眼,又迅速回神偷偷看了一眼殿下。
心中五味雜陳。
難不成殿下舍去一枚丹藥,也仍舊不能將人保住嗎?
二皇子沉默了半晌,麵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不知是在想什麼。
許久,就在北衛心頭都感到惆悵難言時,靠坐在主位的皇子自嘲的歎了口氣。
情緒不明的彈了彈修長的指尖,垂眸緩緩開口。
“你曾說過,五皇子府暗衛與之交鋒,當時也受了重傷。”
北衛緊張的將目光望過去,也隻敢把視線落到蟒袍鴉青緞麵下擺上,不自覺攥緊了手心,聽到的卻是一句平淡的詢問。
“如今那個暗衛醒了嗎?”
北衛茫然的抬眸與皇子對視到一處,視線中那雙墨瞳淡漠無波。
“屬下……不知。”
“隻知他回府時是昏迷。”
他確實到現在都不知暗十有沒有蘇醒,內傷又是不是同西衛一樣嚴重到不治,還有沒有好好活著。
最近幾日北衛眼看著西衛一日比一日虛弱,既心痛,也隱含擔憂。
雖然他很想知道暗十如今的狀況,但府中多事之秋,五皇子府也被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