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誰有瘋病!!”
本來東衛因為察覺對方與重傷西衛的人有關,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南衛出現後這副卑躬屈膝的姿態讓他更氣的繃不住。
這會子居然還罵自己有瘋病!!!
對麵那眼珠子發紅的才有瘋病!他還反過來罵我啊啊啊啊!!!
當下那一肚子憋悶氣根本就忍不住,甩手就想給南衛一拳看看這人腦子是不是不清醒。
他定然是沒真用多大勁頭,隻是氣勢壯而已。
相處多年南衛已經十分了解他那個火爆脾氣,異常精準的預判了即將落在自己跟前的動作。
遊刃有餘的攥住東衛手腕又借力將他帶到了自己另一側。
奮力掐住了東衛氣勢衝衝的手腕子,硬生生鉗製壓了下去,整個人還是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其實都已經快按不住這個撒脾氣的牛犢子,但也僅僅是手指骨節用力到泛白,出口聲量還是波瀾不驚。
“公主請看,他如今已經翻臉不認人了。”
哎呀這頓胡說八道給東衛給氣的!
心說你居然胳膊肘朝外拐!
氣憤之下蓄力掙脫了南衛的鉗製還要發作。
恰在此時受了傷的漢子撐著手臂竟然咳出了一大口血,分明就是方才已經被自己重傷了。
他盯著對方身上的鮮紅,才突然找回了幾分理智。
對方好歹是附屬國公主,就算打死個隨從也並不能扯連出瘋癲源頭。
反倒隻會不痛不癢,反而牽連殿下還要分神保下自己。
對方又連連咳出幾絲血跡,東衛攥拳的力道驀然就鬆緩了下去。
不清不楚的小聲不大服氣的嘟囔了句。
“我犯瘋病,我就是翻臉不認人。”
讚麗眼見著二皇子有意侮辱自己而布下的這場鬨劇。
又眼睜睜的看著自小跟在身邊的巴土爾就平白受了重傷,本就委曲求全的情緒無從壓抑。
最後一絲顧全大局的心思消失殆儘,當下也不想再做什麼表麵功夫,隻因自己一個關外人獨身處在泱都而不得任意妄為。
對方再如何也是泱朝皇子。
“通稟半個時辰有餘,有意將讚麗拒之門外二殿下又何必用如此借口搪塞於我!”
“是否太過分了些!”
仿似已經料到這般情形,南衛無聲勻了口氣朝府門守衛嗬斥道。
“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將人扶起來!”
守衛瞬時反應過來呼啦啦圍攏過去,四五人才將比常人高出將近一頭的壯漢費力攙扶起,少說這蠻漢子得有二百多斤。
“公主海涵,是手下人愚鈍。”
眼下人也被打傷了,臉麵也折到這了,南衛暗自勻了口氣隻能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通稟的下人大概是犯了糊塗,定然還在裡頭候著。”
“公主看來還未曾聽說二殿下喜淨,此事皇城內外皆知,無論是否沾染汙濁必然都要沐浴。”
“早,中,晚,缺一不可。”
“此時臨近午時,殿下沐浴時不準任何人靠近,稟告的下人估計還等在院外不敢靠前。”
朝自己主子身上扣黑鍋的事兒南衛還是頭回那麼乾,說出去心裡有點打鼓。
但為了能儘少給殿下惹麻煩他硬著頭皮望向臉色愈發差的讚麗。
又補了一句。
“天熱,興許三次不止。”
或許覺得不夠誠懇,又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