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是那麼一想。
人家願意送禮他就收著,本著不要白不要的中心思想。
懵逼的臉瞬間浮起個毫無違和的開心笑容,領著一大群朝臣浩浩蕩蕩進了府。
進府之後蕭爭才察覺出來,他本以為自己一個小四品官也就得個小宅子,可他不知道哪家四品朝臣還能封府啊。
皇城正街,哪有小宅子。
最次最次也得是個三進的院子。
他自己走進去都當場開了眼了,哎呀臥槽,這踏馬這拾掇的乾淨的院子是我家啊?
壓根蕭爭也不知道兩日內將個院子收拾的煥然一新,這事兒是老皇帝的意思還是誰乾的,反正不僅連窗戶框都給擦了。
甚至院裡還擺置了一些開的正盛的盆栽。
一大群同僚恭維的話都給他吵的跟夢遊似的,這院子麵積並不大,但這種地段的三進院,恐怕也能值好多好多銀子。
“蕭大人功勞極大!得陛下看重!”
“那是!蕭大人還是文武雙全!”
“年少有為啊年少有為!”
就這麼有排麵的殊榮,蕭爭可是光發愣就掙足了麵子,饒是他自認是個社交牛逼症也被整成了社恐。
還是那看著實在自來熟的尚書周大人,以一己之力承擔了導遊的角色。
直接代替蕭爭從進門誇了一路。
連花兒帶葉兒,連瓦片帶窗戶紙,加上落院子裡的家雀都被誇成了鳳凰,整個就上演了足足一個多時辰的彩虹屁大戲。
直至蕭爭困的連續打了兩個哈欠,這群熱情的同僚眼色是極好。
個個到前刷了一波存在感,就告辭了。
半晌的喧鬨瞬間安靜了下來,在暗處也已經眼睜睜的看了一個多時辰的暗七暗八剛要現身。
六皇子就登了門。
幾人挪出去的影子瞬間又藏了回去,無語至極的看著六皇子直接進了主院,畢竟以皇子的身份進朝臣府邸一時也沒人敢攔。
徑直沒有阻礙就到了蕭爭眼前。
蕭爭這會兒坐台階上正疲憊呢,抬眼看見藍承衍的當刻臉上的頹然也沒下去,倒是記著遵規守矩。
撐起身行了禮。
“六殿下。”
六皇子還是一副稚氣未脫的笑模樣,很熟絡的抓著蕭爭的胳膊又給他扯回了原地,自己也跟著坐在旁邊的石階上。
“此時又沒有外人,蕭大人見外做什麼。”
“我自來就沒規矩,你也不必遵守什麼規矩,那都是給老迂腐們看的。”
就算這種見解讓蕭爭不置可否,但該遵守的規矩還是不能沒有,畢竟自己也並不想與六皇子走的過於親近。
“尊卑有彆,禮不能廢。”
陪同六皇子進來的還是踏痕,對藍承衍親近到蕭爭身邊也沒有任何多餘表現,麵無表情的守在了院拱門處。
就算隻是靜靜的立著,暗處藏匿的暗七幾人也明顯察覺出對方是個高手。
而踏痕沉默佇立,毫無波瀾的眼神也有意無意的,淡淡看向了幾人各自藏匿的方向。
敏銳的直讓幾人心驚。
六皇子的暗衛仿似不遮麵,也對彆人能辨識出自己毫不在意。
至少在皇城內的月餘時日裡,踏痕還沒察覺到過明顯威脅,對暗處藏匿的人也沒有什麼在意。
反而是暗七幾人慎而又慎,有了種臨陣對敵的緊繃感。
六皇子身邊有高手,果然殿下的思慮都不是毫無道理。
暗八隱匿功夫最佳,若是不動作對方也應當不會瞬間察覺。
意外就意外在跟他同一處的暗十下意識挪動了下,驚的暗八也轉過視線看向了他。
導致兩人的蹤跡全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