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爭整日擔憂藍慕瑾發愁,都急的已經忘了自己本不該回來的如此頻繁。
蕭府外頭的探子是被疏影清理乾淨。
疏影答應了踏痕瞞了一時,卻不能一直不遵主命。
尤其現在沒了太子府這個威脅,藍承衍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蕭爭這麵,在得知五皇子與蕭爭來往頻繁時。
踏痕明顯看見六皇子的神色從欣然變成了沉鬱,沉的就像滴在清水裡的墨。
又清澈又陰暗。
讓人想摘也摘不清。
天亮前蕭爭回了府,才剛換回衣裳想歇一會兒,藍承衍就找上了門。
要說近日蕭爭也算清靜了不少。
既沒有人前來打擾,連六皇子這個慣會找來的小孩兒也許久沒出現。
不過他壓根不知道,六皇子已經默默看著望著太久的時日。
迎著清晨第一縷晨光,蕭爭疲憊的將人給迎進來,對於藍承衍他總是說不清該如何對待,對方既是個自幼長在皇城之外的少年。
又是歸根究底無法走出奪位之外的一個皇子。
再者,藍承衍才是天子最偏寵的皇子。
見到藍承衍的當刻,蕭爭沒有看見對方臉上浮現往常的笑容。
藍承衍不笑的時候仿佛瞬間成長了幾歲。
讓人覺得恍似他已經不是個剛十幾歲的少年,是已經沉浮歲月中掙紮已久已經滿是疲憊的人。
“六殿下,真早。”
藍承衍淺淺牽了下唇角,瞬間恢複了往日的熟絡,扯著蕭爭的一點點袖子布料回應。
“太想蕭大人。”
“想的從天黑等到天亮,實在再等不及多一刻。”
“蕭大人,是不是吵了你還沒睡醒。”
這番話聽起來多少是有點彆扭,如果對方不是十幾歲,眼神裡也純淨的沒有顯現出任何關於情意的東西。
蕭爭都嚇得要認為這小孩兒也看上了自己。
好在藍承衍接下來的言語又像是個孩子,他鬆開了蕭爭的袖子,蔫蔫的說了句。
“二皇兄的府門關著,五皇兄的府門也關著,四皇兄整日都在練武場。”
“大皇兄被父皇關起來了。”
“我能找到的哥哥,隻有蕭大人。”
蕭爭穩了穩心緒道了句不敢,又朝著藍承衍身後看,不自覺的問了句。
“今日怎麼沒有暗衛跟著你?”
六皇子笑了笑,也朝院內四周看了一圈,有意無意的調笑道。
“是蕭大人想踏痕,還是蕭大人的暗衛想踏痕?”
看來踏痕並未將與暗十早就相識的事告知,蕭爭頓時算是鬆了口氣。
也沒在此事上多做解釋,正好萬一哪日暗十衝動又去尋。
就當成個幌子得了。
“蕭大人為何不喜歡我?”
這話問的蕭爭一愣,雖然並不能猜透對方準確的意思,但他總覺得藍承衍心理上是有些殘缺的。
或是自小接觸的人少,被憋壞了。
“殿下多想,是不是最近那些流言蜚語聽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