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今天難得沒有什麼胃口,手中把玩著酒杯,搖晃著裡麵所剩不多的葡萄酒,眉頭緊皺。
“嫌犯搞非法入室那一出,無非就是想要抓到傑夫,拿到違禁藥品,可以推斷傑夫要麼是從他那裡偷了這些東西,要麼是欠了錢沒給。”
“但我想不出嫌犯之間有什麼內訌的理由,鑒證人員說在布魯諾家中發現了好幾種違禁藥,說明並不是因為分贓不均引起的衝突。”
傑克有些撓頭“有沒有可能並不是內訌,而是嫌犯有其他仇人?”
但緊接著他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剛好發生在幾個小時之後。”
一旁嘉麗絲聽完約翰介紹完案件的經過,不由發出了感慨。
“這家人也太不幸了,尤其是那位父親,隻是因為一小袋藥片,就失去了兒子,甚至妻子還當麵被”
眾人心中齊齊一動,連旁聽的韋斯利都舉起了手。
“有沒有可能,那位父親其實見過嫌犯,並且當場就認出了他們?他其實對你們撒了謊。”
約翰表示讚同,並直接代入了那位父親的角度。
“如果有人膽敢傷害我的亨利,我一定會以血還血。”
安吉拉眉頭頓時舒展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馬特·克裡斯汀花錢送兒子傑夫去做了戒癮康複,他之所以對我們隱瞞了這件事,並不是他覺得這事丟臉,而是因為”
“而是因為傑夫很可能是在戒癮治療中心結識的布魯諾,並且前去探望兒子的馬特很可能也在那裡見過布魯諾,然後在今天事發時當場就認出了對方,決定親自動手報仇。”
傑克很興奮的接了下去,但隨即又有些失望。
“但這對於我們如何找到另一名凶手並沒有什麼幫助。”
安吉爾卻仿佛重新找到了希望。
“不管怎樣,我們明天通知馬特上午就來警局,重新做一遍訊問,看他是否認識另一名嫌犯。”
第二天一早,訊問室門口,傑克和安吉拉看了眼等在裡麵的馬特·克裡斯汀,這位悲傷的父親臉上還帶著未消的青腫,臉色憔悴。
“怎麼問?好警察壞警察?你演好的還是壞的?”
傑克有些躍躍欲試,他的精通級心理學技能終於發揮的機會了。
安吉拉搖搖頭“我們不是在審訊犯人,應該是同情的警察和笨蛋警察,你演笨蛋。”
說完她拿了一瓶礦泉水,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了傑克。
“你好,克裡斯汀先生,很抱歉麻煩你還要來一趟警局,瑪麗蓮她今天好些了嗎?”
安吉拉一臉關切遞過手中的礦泉水。
“啊,謝謝,我們昨晚都沒睡,瑪麗蓮她哭個不停,你知道的昨天的遭遇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馬特·克裡斯汀眼眶還有些紅腫,雖然情緒低落,但看上去十分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