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一直認為,艾米莉是小組幾人中能做到情緒抽離比較徹底的一個,此時卻見她怔怔得看著眼前的屍體發呆,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艾米莉,你沒事吧?”
艾米莉如夢初醒,連忙擺擺手,“我隻是有些震驚,我見過比這更血腥殘忍的犯罪現場,但眼前這種,感覺完全不一樣。”
“這是對社會秩序和人類道德肆無忌憚的挑釁和徹底破壞,你作為一個正常人,出現驚懼的情緒是很正常的。”
瑞德用他的方式安慰了一句。
“好了,集中一下注意力,我們先分析一下現場。”
霍奇納輕咳了一聲,示意大家回神。
於是眾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迅速還原了事發經過。
“一號受害者,也就是這家人中的男主人,進門之後被扔在了這裡,他當時已經受了重傷,可能始終未能完全清醒。”
羅西指著靠著門邊的長沙發,那裡躺著一具黑人男性的屍體,40歲左右,頭部側麵凹陷下去了一大塊,正麵臉部從鼻梁至額頭,被砸得粉碎。
相對來說,他可能是四人中“幸運”的一個,致命傷基本都在頭部,換句話說,他承受的痛苦對比另外三人,要輕很多。
“嫌犯進門之後,其他人都在餐廳中,看不到客廳中的情況,這時二號受害人走了出來,前來查看情況,在門廊處遭到襲擊。”
瑞德指了指門廊一側的一小塊缺口,做了個類似揮擊高爾夫球杆的動作。
二號受害人是另一對白人夫妻中的丈夫,年紀比一號受害人略輕,三十多歲,四十不到的樣子。
屍體倒地的位置靠近門廊處,地毯有些許拖動的痕跡,傑克拉起他的襯衫,摸了摸屍體的腰腹部和胸口。
“至少挨了五到六下,肋骨斷了一大半,從肝臟到胃部,這些內臟器官應該都有損傷,這種劇痛之下,受害人當即就失去了反抗甚至呼救的能力。”
“凶器應該是撬棍之類的東西,棒球棍太粗,造成的淤青麵積會大很多。”
艾米莉繞過傑克,走進餐廳,看到餐桌上吃剩下一半的食物,大聲對著外麵說道,“兩名女性受害人一開始應該也在餐廳,隨後被控製住,帶到了客廳。”
霍奇納視線落在倒在客廳中間的兩具女性受害人屍體上,有些不忍的閉上眼睛,半天才開口。
“他們放倒了兩個丈夫,強迫妻子脫下衣物,然後侮辱了她們,接著是持續不斷的毆打不對,這不合理。”
羅西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們事先遭受了毆打。”
傑克伸手示意眾人先先彆說話,仔細觀察了一遍兩具屍體的位置,地上散落的毛發,牆上被揮灑上的血跡,這才緩緩開口。
“強殲隻是他們施暴的手段之一,不是目的,兩名女性受害人和兩名男性受害人一樣,第一時間就失去了尖叫呼救的機會。”
“兩人的頭部都遭受到了重擊,隨後是反複的毆打,輪殲,他們甚至不在乎當時受害人是死是活,就像擺弄兩個破布娃娃。”
“她們的小腿,手臂都有嚴重的骨折,這裡的房間隔音再好,晚上也不可能完全聽不到慘叫,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們被折磨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呼救的能力。”
傑克說著指向兩名女性受害人的麵部,那裡已經完全血肉模糊,下巴,牙齒,鼻梁都被打得粉碎,甚至眼珠都沒有保住。
“對不起,失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