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第四天，每個人的情緒都開始變得煩躁起來，連一向沉得住氣的霍奇納和羅西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
誰都知道凶手藏不了多久了，但隻要一天沒被揪出來，街上隨時可能會多出幾具死相極慘的屍體，這種臉頰上火辣辣的感覺折磨著每一個警察的神經。
不光是bau又或者是博伊特和他手下的情報組，包括21分局的巡警，這兩天出門巡邏的時候眼珠子都是紅的，看誰都像是嫌犯。
大家都知道這種情緒很危險，每個人的神經都被繃緊了，在這種時候，非常容易出現擦槍走火的情況，唔，在這個國家，通常叫做過度執法。
傑克和瑞德依舊在研究之前那些案子的資料，翻來覆去的想要找到疏漏之處，但始終像是隔了一層看不見的膜，找不到那道一閃而過的靈感。
艾米莉表示自己腿都走細了，對此傑克和瑞德都嗤之以鼻，她和潔潔都是能在洛杉磯最高檔的購物街羅迪歐大道上逛一天的女人，那是連加西亞回憶起來都覺得恐怖的經曆。
時間來到了下午，眼看著又是毫無收獲的一天，傑克四下張望了下，想要找個人問問21分局的警局健身房在哪裡，打算去找台跑步機跑跑，給腦子放個假。
霍奇納突然推門而入，手中還捏著手機。
“加西亞在本地的網絡社區發現了一個帖子，有人鼓動今晚9點在海德公園附近聚集，打砸商店，燒毀汽車。”
“帖子已經有數千瀏覽量，有大量的青少年在帖子下麵跟帖，現在正處於本地高中的畢業季，我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瑞德有些愕然，“海德公園並不處於凶手的習慣作案範圍，那裡距離新建社區很遠。”
羅西也很疑惑，“這看上去也不像是他們的做事風格，凶手隻會在他們內部傳遞暴力帶來的快感，這種聚眾騷亂對他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有意義。”傑克思考得很多一些，“想想潔潔這幾天對媒體的引導。”
“最近幾天媒體對他們案件的報道不溫不火，沒有頭條，沒有深入的跟進報道，呃，就像是隔著鞋子撓腳底。”
傑克腦子轉了好幾秒，才將隔靴搔癢這句成語表述了出來。
“晚上的騷亂一旦發生，周邊地區就會圍滿了蜂擁而至的記者和電視台，這裡不是洛杉磯，我們壓不住所有的芝加哥媒體，試想一下凶手看到明天報紙頭條的反應。”
“他們也許和這期騷亂無關，但肯定會被刺激到的，下一起更慘烈的案子就在眼前。”
“我們要想辦法在他們作案之前逮到他們。”霍奇納聽完傑克的分析，眉頭之間的川字，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所以，我們知道案子發生的時間，也知道大致的範圍，卻找不到凶手藏在哪裡？”艾米莉有些泄氣。
“先不管這些，把這條信息發給博伊特探長，我們也立即出發。”霍奇納果斷道。
——
當bau眾人趕到事發地點時，騷亂也已經開始，這還是傑克第一次見識類似“零元購”的場麵。
場麵談不上有宏大，不過是四五百名沙比青少年的聚集而已，中間還摻雜了一些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不過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雨傘，摩托車頭盔和護具，甚至有的還提著用垃圾箱蓋子做成的“盾牌”。
沿街一片混亂，一些店鋪的櫥窗被砸爛，到處都是被點燃的汽車和紙箱，滿地都是被砸碎的玻璃瓶。
而與其對峙的芝加哥警察全副武裝，手持防爆盾牌，死死堵住了街道兩頭。
傑克一下車，就看到博伊特探長穿著防彈背心，雙手斜插在胸口，夾在防彈背心和身體之間，像是在看猴戲一般，用戲謔的眼神注視著街中心的人群。
“情況怎麼樣？”緊跟著下車的霍奇納問道。
“如你所見，現場指揮官已經呼叫了增援，現在就等水炮車和騎兵隊到場了。”博伊特十分淡定，反而問起他們的案子來。
“確定凶手不會在這些玩意兒之間麼？”
不需要羅西和霍奇納開口，艾麗米搶先回答道，“可能性幾乎為零。”
“我們的嫌疑人擅長的是小範圍作案，他們的年紀會更大，能夠迅速有效的控製受害人，而且更喜歡親手施暴。”
“現在這些？完全是兩種暴力模式。”
“是啊，看看這些可憐的小家夥，如果那些該死的凶手就在他們之中，那我們這些天的忙碌是為什麼？”
博伊特話音未落，高音喇叭的嘎嘎聲響了起來，一輛水炮車緩緩入場，後麵跟著隊列整齊的騎警。
傑克沒學過騎馬，之前去了一次德州，也隻是買了頂牛仔帽，不是沒想過，實在是用不上，當時又瑣事纏身，完全沒時間。
而此時，他卻一臉向往看向那隊騎著高頭大馬的騎警，無他，太帥了，隻見他們全都身披“重甲”，手持加長警棍，如同古代的具裝鐵騎，不徐不疾的列陣前行。
警員穿著全套防暴護具，連警馬都全身披掛，這些肩高1米6以上高大駿馬，都有為它們量身定製的護具。
不但脆弱的馬腿上綁有護腿，甚至連眼睛部位都有專用皮質護眼，用來防止馬匹被因為火光等受到驚嚇。
對付街頭騷亂，芝加哥警察們的經驗可以說相當豐富，隨著堵住路口的警員們讓開一道口子，水炮車率先開始發威。
雨傘也好，垃圾箱蓋子做的“盾牌”也好，在高壓水炮的衝擊下，根本不堪一擊，伴隨著高音喇叭中不斷循環播放的“勸告”聲，最前方的人群瞬間被衝了個七零八落。
隨著水炮車的水柱向人群後方延伸，騎警在前，手持防爆盾牌的警員在後，開始向著街道中心步步逼近。
傑克總覺得這陣仗缺了點什麼，隨即醒悟，這要能配上毛利人哈卡站舞裡呼呼哈哈有節奏的恐嚇聲，那才完美。
就在他十分期待看到接下去的精彩一幕時，傑克的手機卻不識時務的震動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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