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不時出現一些老式的皇冠警車,看塗裝和製服,應該是前來幫忙維持交通的本地警察,托他們的福,一路暢行無阻,經過任何路口都不需要等待。
車隊接近一處高架橋,一直跟好奇寶寶般不停向外張望的簡突然捂住嘴,發出了低低的驚呼。
“那是對我們的歡迎麼?”
傑克對著身邊的馬特歪歪頭,視線落在高架橋底,那裡吊掛著四具赤稞的屍體,有男有女,共同的特征是,全部失去了腦袋,有的甚至還少了一條胳膊。
“歡迎來到華雷斯。”馬特沒有說話,隻是聳了聳肩,反倒是後座的亞曆桑德羅便略帶嘲諷的說道。
傑克注意到,在路邊圍觀的普通人並不多,而且似乎早已對此司空見慣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臉色如常的閒聊著。
車隊從高架橋下快速通過,剛剛駛進一條小路,前方開道的警車突然停下,傑克也趕緊踩下了刹車。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也沒人開口詢問出了什麼事,因為遠處傳來那炒豆子般的槍聲已經說明了一切。
車內四個人隻有開車的傑克和坐在副駕的馬特帶著通訊耳麥,大家就這樣靜靜等著,直到耳麥中傳來聯絡員的聲音。
“墨西哥方麵要求更改路線。”
緊接著一個帶有濃重口音的聲音接入,“前方出現了一些情況,我們需要繞道,大家坐穩了。”
前方帶路的警車逐一啟動,拐進了一條更窄的巷子,傑克踩下油門,緊隨其後。
路麵變得比之前更為顛簸,但車隊反而加快了車速,薩博班龐大的車身將本就不寬的雙車道硬生生變成了單車道。
隨著一路七轉八繞,氣氛似乎也陡然變得緊張了起來。
傑克一邊留心跟緊前車,一邊觀察周圍的動靜,此時遠處的槍聲已經消失,隻剩下車輛的引擎聲和轉彎時吱吱的刹車聲。
他在心中胡思亂想著,如果那些墨西哥聯邦特警突然動手,自己這輛防彈車能擋住249sa輕機槍持續多久的掃射。
這種使用556x45毫米nato彈的班用輕機槍在影視作品中經常見到,也是美國對南美各國進行的軍事援助中最常見的武器之一。
“這裡不會有事的,要動手也是在邊境。”馬特神情始終沒有什麼變化,看上去甚至還有幾分輕鬆。
果然,一路無事,在小巷中穿行了將近半小時,眼前豁然開朗,一段帶著鐵絲網的高牆出現在眾人眼中。
墨西哥聯邦特警的皮卡車再次響起了警笛,然後讓到了路邊,傑克按照他們揮舞手勢的方向,繼續往前開,經過了一輛dnv水牛式火力支援車。
這輛四個輪子的小家夥頂了一個8自行榴彈炮的炮塔,使用的是3型短管榴彈炮,這種二戰時期老掉牙火力,在墨西哥這個軍力貧弱的國家,也算上是一款大殺器了。
裝甲車後麵就是一個水泥碉堡似的崗亭,繞過崗亭,就進入到了墨西哥聯邦法院。
不得不說,墨西哥人還是挺有想法的,法院大樓緊挨著聯邦監獄,最大可能減少了來回押送囚犯在路上被劫的風險,但這也未嘗不是一種悲哀。
法院大樓旁五步一崗,兩步一哨,全都是荷槍實彈警察。
按照之前商議好的步驟,傑克將車靠邊停下,將後麵的薩博班讓到前麵,這樣等下離開的時候,車輛順序就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這種小花招也從側麵說明,馬特對那些正等在法院外麵的特警同樣抱有戒心。
車隊剛剛停穩,馬特下車,連同兩名老法警一起,走進一道緩緩升起的鐵門內,他們周圍還有四名三角洲隊員,呈品字形將三人護衛在中間。
而後座的亞曆桑德羅則老神在在不動如山,目光時不時在傑克和簡身上有意無意的掃過。
“有問題嗎?”傑克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聽說你在尋找一個叫做伊恩·多伊爾的愛爾蘭人。”
傑克心中一動,“你知道他躲在哪裡?”
亞曆桑德羅搖搖頭,沒有正麵回答傑克的問題,“馬特說你很厲害,曾經保護著一群平民,平安離開了被反叛武裝占據的霍洛島。”
傑克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意思,隻能點點頭,“我槍法不錯,不過也幸虧後援來的及時。”
亞曆桑德羅繼續搖頭,似乎不太認同傑克的這種謙虛方式,“馬特那個混蛋很少誇人,既然是他說的,說明伱確實很厲害,有機會讓我見識一下。”
呃,這話好裝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