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歐文·傑莫森,他父母的筆錄是我做的,白人富豪家庭,父親名下有一家對衝基金,母親是家庭主婦,是學生家長中最有錢的一戶人家,我還特意做了備注。”
漢娜低頭掏出記錄本,翻到了今天上午的筆記,繼續說道,“我當時具體詢問了他們家近期是否有收到威脅信息,哦,對了,歐文母親第一個了目擊到有綠色轎車跟蹤過校車的信息。”
“你們的談話中有提到歐文·傑莫森會手語這件事嗎?”傑克的問題讓漢娜愣了一下,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聽到傑克這句話,眾人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到了視頻畫麵中,小男孩畏畏縮縮放在胸口的右手上。
“把視頻再播放一遍。”朱巴爾大聲吩咐,一群人全都湊到了近前。
隻見視頻中,黑色頭套男說完威脅的話語之後,一把揪住小男孩歐文的後衣領將他推近到鏡頭前,後者看似害怕的下意識伸出右手護在自己胸口,手指卻快速做了兩個手勢。
先是食指伸出,中指垂下和大拇指搭在了一起,緊接著又單手握拳,大拇指被食指和中指夾住,微微露出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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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過了,歐文·傑莫森的母親說,他的表妹佩珀有聽力障礙,她教過歐文一些手語。”漢娜放下手機說道。
“真是個聰明的小男孩,這兩個手勢分彆代表了字母p和t,可pt究竟代表了什麼意思呢?”朱巴爾在紙上寫下這兩個字母,隨即皺起了眉頭。
“暫時還不知道,但我們會搞清楚的,npd剛剛找到了吉文斯那輛深灰色雪佛蘭,我現在正在和他進行視頻通話,麻煩幫我連接到屏幕上。”
傑克說著將手機交給一名技術員,很快丹尼的老臉就出現在了眾人麵前,“嗨,大家好,噢,莫熱女士,好久不見。”
和大家簡單打了個招呼,丹尼將手機攝像頭對準了npd剛剛找到的那輛汽車,“漢娜,這是你之前見到的那輛雪佛蘭麼?”
“至少型號和顏色完全,我也不能完全確認,畢竟當時我連車牌號都沒看清。”漢娜有些不好意思,傑克乾脆仰頭望天,漢娜追出來的時候他還暈頭轉向的在安全通道內轉圈圈呢。
“哦,沒事,我在車內發現了大量血跡,技術人員正在采集指紋,很快就能確認,先說說我的發現。”
丹尼說著將攝像頭粗略掃了一遍周邊,“首先第一點,這裡是皇後區,這輛車距離之前發現那個懷疑是吉文斯藏身的垃圾桶至少十個街區。
第二點,車上的血跡全部集中副駕駛位置,駕駛位是乾淨,而在這裡”
說著他又將手機屏幕對準了副駕駛靠門的邊緣位置,繼續說道,“能看清麼?這裡的血跡明顯顯示出了有拖拽的跡象。”
“也就是說,吉文斯是被人當垃圾處理掉了,在被傑克打傷之後,他逃離的時候其實是他的同伴在開車。”朱巴爾臉上頓時洋溢起了笑容。
“cs實驗室那邊的人能儘快通過指紋和dn確認駕駛者身份麼?如果可以確認對方身份,或許能通過這個人找到孩子們,需不需要我再派出一支ert小組?”
“應該不用,我這裡有更棒的發現。”隻見鏡頭一陣晃動,先是出現了兩個大鼻孔,接著又是一陣讓人頭暈目眩的晃動,最後是丹尼的求助聲,“潔姬?這該死的攝像頭應該怎麼切換回來?”
就在作戰中心內的眾人被他快晃吐的時候,手機終於換人操作,然後切換成了後置攝像頭,對準了不遠處的一處建築物的牆壁,赫然是一個白色的監控攝像機,並且完好無損。
“視頻監控我已經拿到了,馬上發送給你們,我剛看過,清晰度很高。”
丹尼發來的視頻監控清晰度確實很高,但內容卻出人意料,因為從駕駛室中下來的竟然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白人女性。
半小時後,聯邦大廈一間獨立會議室中,達娜·莫熱坐在最前,身邊是npd的局長弗蘭克·雷根,此外還有丹尼·雷根、朱巴爾、拉克魯瓦、傑克和漢娜,以及唯一一張生麵孔,西裝革履帶著點政客氣質的紐約州州長辦公室負責人羅恩·德雷克斯勒。
此時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會議室另一頭的屏幕上,上麵正播放著一段視頻。
“我們的美國夢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工作、未來的希望,它們都被那些高高在上的政治人物,被那些外來者,被移民奪走了。
這些寄生蟲攀附在這個國家的軀體之上,我們要為真正的美國人奪回這個國家,我們需要一個充滿暴力和轉折性的時刻,隻有這樣,白人才能在這個國家再次屹立,這件事殊為不易,但事關在座的每個人”
在懸掛著星條旗演講台上,一名臉型四方,金發藍眼的中年白人正在激情演講中,可惜演講內容空洞無物,全是乾巴巴的煽情和鼓動。
即使他的手勢和語氣多少學習了某位小胡子先生的風格,但缺乏德語的加成之下,與之相比實在差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