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戴好防爆服,傑克仿佛又回到了在弗吉尼亞海灘參加特訓的時候,在克萊的指導下拆卸各種危險的爆炸物。
不過那時候犯了錯誤還有吸取教訓重來的機會,眼下一旦失敗就等於死亡。
再牛逼的防爆服也擋不住4磅4炸藥的威力,最多能讓穿著這東西的人死得更有尊嚴一些,或者說留個全屍以供下葬。
匆忙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這次從樓上下來的是朱巴爾,他將一個迷你電腦機箱大小的無線信號屏蔽器放在了愛麗斯腳邊。
“這個是樓裡能找到的最新型號,開啟之後可以屏蔽周圍一英裡(兩公裡不到點)範圍內的所有無線電信號,另外漢娜和其他外勤探員正在外麵搜尋嫌犯下落。”
說完他在愛麗斯麵前蹲下,安慰般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一定能救下你的,不過現在需要你一點幫助,關於那個挾持伱的男人,我需要你儘可能多的回憶起細節,這至關重要。”
愛麗斯感動的點點頭,努力回憶,“我在uv裡時候,他把我雙手束縛在背後,抓得很緊,這可以說明他很強壯,還有他在將炸彈放在我脖子時候的動作很粗暴”
“等下。”一直半蹲在她對麵的奧布瑞發現了盲點,“你是說他安裝炸彈的時候一直抓著你的雙手,沒有使用手銬或者約束帶?”
愛麗斯恍然,“是的,這說明當時還有第二個人,他還有個幫手。”
一旁的傑克連忙拿起電話打給了漢娜,“嗨,漢娜,你們可能要在乾草堆裡找兩根針了,嫌犯至少有兩個,按照我的推測,他們很可能就是昨晚從倉庫區逃離的兩人。
想要完全監視聯邦大廈,正南和正北各需要一個人監視,正南方是正對我現在方向的聯邦廣場,那裡距離很近,建議你們兵分兩路,先從北麵那棟大樓查起,你們隻有10分鐘時間。”
“我們已經在北麵大樓的地下停車場裡找到了那輛uv,我在車裡發現了愛麗斯的工牌,停車場管理員確認這段時間沒人從停車場出口離開,我懷疑嫌犯正在樓上通過窗戶觀察聯邦大廈。”
漢娜的聲音顯得無比冷靜,這種時候高效的溝通比什麼都重要,不過說完這一切,她還是語速極快的小聲問了一句,“你那裡沒問題嗎,傑克?”
“當然,我們已經做好準備了。”傑克下意識看了眼正專心致誌給愛麗斯脖子上墊矽膠片的克萊。
心說如果這樣都出事他也認了,自己好容易差不多湊全了未來的小隊成員,總不至於在第一個任務上就栽跟頭吧,新辦公室可還沒裝修好呢。
與此同時朱巴爾剛剛結束和樓上作戰中心的通話,不過電話沒掛,“,分析員們通過外部監控找到了對麵大樓處在窗口的幾個嫌疑人,愛麗斯,再努力想想,有沒有疏漏了什麼地方,我們需要確定究竟是哪一個。”
“沒有了,我能想到的我都說了。”愛麗斯神色再次焦躁起來,“就算找不到人也沒關係吧,你們一定能把炸彈拆掉的是麼?”
說話間她死死抓住奧布瑞的雙手,指甲幾乎全部陷進了他的肉裡。
從一開始,為了防止她情緒崩潰做傻事,奧布瑞就一直半蹲在她身前和她雙手相握,無論是之前給她講笑話轉移注意力,還是克萊和傑克研究項圈的拆除方案,都始終寸步不離。
“嘿,嘿,看著我,愛麗斯,你覺得我看起來緊張嗎?”奧布瑞似無所覺,仿佛對方指甲掐住的不是自己的手臂一般。
“不。”愛麗斯拚命搖頭。
“正是這樣,因為我相信傑克,相信外麵的那些同事,雖然我來到紐約辦公室並不久,但這裡的那些傳奇故事就算是在匡提科也有傳聞。
而且傑克剛才不是說了麼,你很快也將是傳奇故事中的一員了,他剛才可是當著莫熱女士的麵向你發出了正式邀請的。”
這回愛麗斯又換成了拚命點頭,她下意識抽回右手,抹了抹臉頰上的淚痕。
這會兒的她可不怎麼漂亮,眼睛腫得老高,臉上的妝也因為淚水糊成一塊,手腕上還有一塊明顯的紅腫。
奧布瑞擔心她手上的動作,重新抓住她的右手,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傷,“嘿,你的手腕怎麼回事?”
“可能是那個人控製住我的時候受的傷,我剛說了他的動作很粗魯”愛麗斯動作一滯,臉上露出驚喜,“他右手帶著戒指,應該是很大的那種。”
“乾得漂亮愛麗斯。”朱巴爾拿起電話大聲道,“夥計們,放大那幾個嫌疑人的圖像,我們要找的人是個右手戴著大戒指的,是的,二樓右邊窗戶那個?確認,逮捕他!”
說完他留下兩個無線耳麥就往電梯方向跑,“這裡交給你們了,我們通過無線電保持聯係。”
傑克和奧布瑞戴上耳機,一邊聽著裡麵外勤探員們的交流聲一邊協助克萊進行準備工作。
逮捕工作並不順利,上樓的一組人並沒有抓到活口,一名拉丁裔的男性嫌疑人在意識到自己被控製的第一時間就選擇咬破自己口中的毒囊自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