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羅德·德特確實不是凶手,他的不在場證明相當充分,在碧翠絲·桑托斯失蹤的當晚,這家夥和朋友在某個酒吧喝酒。
朱巴爾聯係當地警局調來了那個酒吧門口的監控,確認了他不在場證明,但隨後漢娜便聯係了這貨的假釋官,將他送回了監獄。
這個賤人當初之所以進監獄就是因為網絡犯罪,而如今他又將彆人的社交照片進行惡意ps,並在網絡上進行了傳播,嚴重違反保釋條例,將他送回去理所應當。
不過漢娜和奧布瑞倒也不是一無所獲,根據羅德·德特的交代,他因為勾搭碧翠絲·桑托斯不成便懷恨在心,惡意p圖之後將那些表情包發到了某個臭名昭著的“cel”類網絡聊天室中。
所謂“cel”是“非自願獨身者”(vontarilycelibate)的縮寫,顧名思義,指的是那些自認為一輩子找不到女性伴侶的男人們。
起初,這隻是一個單純帶有幽默性的自貶稱呼,類似於那些經常性被情侶喂狗糧的單身人士們的自我調侃。
不過在亞文化流行的今天,“cel”這個詞早已變成了性彆歧視和具有仇女情節的那類男性的代稱。
他們在網絡上聚集,宣揚所有女性天生就會操縱彆人,都有剝削男性的意圖,他們會將那些對他們有性吸引力的女性被稱為“stacys”,並將所謂的性成功男性稱為“chads”。
在這些人的眼中,“stacys”既是他們的源泉,又是嘲笑的對象,並且“stacys”隻會被“chads”所吸引,並將他們這類人視作鞋底的汙泥。
朱巴爾的神色有些遲疑,“我不太確定,那是我在三年前處理的一起強奸殺人案,有個叫克裡·麥克梅的家夥在北威切斯特強奸並且殺害了一名年輕女性。”
比如碧翠絲就是“stacys”,高高在上看不起矮矬窮的羅德·德特,像奧布瑞這種海王自然就是“chads”了,每天早上醒來床上都躺著不同的美人。
雖然it部門的宅男們可以輕而易舉攻破網站防火牆獲取到登陸用戶的ip清單,但在這種案件中這麼做既不符合程序也沒有那個必要,反而會導致案子最後無法上庭。
法官顯然不太可能為此開一份搜查令出來,因為這涉及到了問題,而他們現在對付的是一個連環殺手而不是恐怖分子。
出人意料的是,作戰中心的分析員們還在那個聊天室中找到了另外兩名受害者的信息,很顯然,那個聊天室就是凶手尋找目標並且獲取信息的地方。
那麼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要求網站運營者主動配合了,這個麻煩的工作被朱巴爾交給了伊索貝爾,算是對她的小小考驗。
早就有所預感的傑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和今天的這起案子有關?”
比如咒罵對方是個眼高於頂的表子,自己隻是單純的請對方喝杯酒卻被拒絕了,但如果換成一個開著豪車,長相帥氣的男人,碧翠絲就會主動投懷送抱等等之類。
晚上下班,傑克正準備回位於長灘那個新辦公室的宿舍睡覺,卻被朱巴爾單獨約去了一間酒吧。
那麼麻煩問題來了,這種網站雖然規模不大,活躍用戶數量甚至不足一萬,但所有人都是匿名的,不會有傻子使用實名進行注冊的。
他主動替傑克點了一杯波本威士忌,卻給自己點了杯冰檸檬水,躊躇半晌之後才艱難開口提出了一個請求,“我想請你幫忙查一起舊案。”
事實上羅德·德特並不僅僅隻是將碧翠絲·桑托斯的照片進行惡意p圖並製作成了表情包,他還將對方的三圍數字,工作地點,住址之類的身份信息上傳了上去,其中有真有假,甚至還包含了一些充滿惡意的臆想。
傑克大概知道為什麼白天的時候朱巴爾會露出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了,“作案工具和手法與今天這起案子相同,都是使用電線綁著石頭在水底沉屍,打結的手法都是方形結?”
朱巴爾點點頭,感覺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死因也相同,都是被人扼殺,並且死者手上的結婚戒指也失蹤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事實上,關於戒指不見這件事,我們當時並未當成什麼重要線索來看。”
傑克若有所思,“三年前的話,殺人犯應該沒這麼快被假釋吧?你在擔心什麼,模仿犯?也不對,那家夥隻是殺了一個人,難道當初那個案子在當地非常轟動或者說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朱巴爾捂住了自己的額頭,一副深感頭疼的樣子,“問題就在這裡,這個案子不算轟動,也沒有任何特彆的地方,而且證據確鑿,我們成功匹配到了凶手留在死者體內的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