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這一番話說完,讓朱巴爾的神情顯得有些苦澀,“你說得很對,但我以為作為一名心理專家,你會用比較委婉的方式來表達。”
“因為你需要的並不是心理醫生,我也沒有按小時收費,我甚至還請你吃了頓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
傑克要到明年才能拿到碩士學位,到時候才能勉強算是補足了自己的最後一塊短板。
順帶一提,在老美碩士學位是成為一名正式執照臨床心理學家的最低學曆,要求比博士學位可能還要更嚴一些,需要在督導下積累至少3000+小時的臨床經驗,還有不少非常具體的要求。
可以預見的是傑克之後還將繼續他的學業,究竟是選擇phd還是成為psyd他暫時還沒想好,但讀肯定是要讀的。
phd就是所謂的“哲學博士”,並不是說真的要去研究哲學,這隻是博士的一個類型,準確來說應該叫學術型博士。
有學術型自然就有專業型了,這類也可以被稱做“授課型博士”,更注重實踐性一些,比如心理學專業博士就叫做psyd(doctorofpsychology)。
學曆問題似乎在哪裡都一樣,如果說能力和人際關係是上升的原動力,那麼學曆就是階梯,也可以看做是天花板的高度。
朱巴爾也確實不需要什麼心理谘詢,也不需要彆人告訴他應該怎麼做,他需要的隻是一個來自朋友的支持。
“我不能保證什麼,但既然你主動提及了那件舊案,就相當於親手揭開了傷疤,之後事情的主導權既不在你手中,也不在我的手中。”
無論是金錢還是人情,隨便替人擔保都是一件極為不成熟甚至是不理智的行為,但他也沒有打算袖手旁觀。
有這個前提在,其實問題並不是太大,哪怕之後證實那確實是件冤案,造成的影響也不會過於嚴重。
今天傑克之所以將大半天時間花在朱巴爾的那樁舊案上,除了想要找出疑點之外,主要還是確認他當初在破案流程上有沒有犯錯。
說到底還是他和朱巴爾相處的時間不夠長,或者說雙方的交情還沒有到完全了解彼此的程度。
朱巴爾的思慮過多,情緒也不對勁,為了避免某些爛俗的橋段出現,傑克也隻能暫時出此下策,同時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承諾了。
第二天一早,朱巴爾一到聯邦大廈就去了達娜·莫熱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情緒明顯好了很多。
但很快所有人的情緒就都不好了,因為又出現了一具屍體,這次當然不是在中央公園內,那裡如今遍布工人和施工機械,而且一半的區域處於封閉狀態。
“我依舊是之前的建議,暫時先忘掉麥克梅,專心在眼下的案子,當然,為了避免某些往事重現,你這幾天晚上最好跟我一起回新辦公室,我會收好任何含有酒精的東西。”
傑克最後無奈建議道,本來想帶妞回宿舍,結果最後帶了個老男人,他也算是為了朋友儘心儘力了。
傑克不希望自己的小組還沒正式成立就失去了主管探員,但更不希望看到自己未來的搭檔是一個為了破案不擇手段的人。
換個角度來說,這也並非完全是一件壞事,他現在基本已經確定朱巴爾在這個案子上並未犯錯,至少在程序上沒問題,當然,要去掉審訊時偷偷喝酒那件事。
朱巴爾向傑克坦誠一切,自然是帶點求助的意味,但傑克不可能當即就承諾些什麼,即便他身後站著兩位大佬,有些事情甚至隻是一句話的事。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通緝要犯小組是達娜·莫熱為了留住某人專門搞出來的一支特遣隊,但名義上的老大可是朱巴爾。
紐約州州警在位於北威切斯特的一個靠近湖邊的樹林中發現一具女屍,二十多歲,被電線捆綁,沒有穿著衣物。
傑克第一時間帶上漢娜、潔潔和奧布瑞一同前往現場,當他們趕到時,州警已經將案發現場周圍的樹林都圍了起來。
一個腆著啤酒肚的老警長接待了四名fbi,一邊捋著下巴上那一看就是精心打理過的大胡子,一邊給四位fbi介紹情況。
“死者的身份應該和昨晚申報的一個失蹤人口匹配,但還要等待和家屬進一步確認,死因看上去是被勒死的,我注意到了你們fbi下發的通報,所以第一時間聯係了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