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噗”
一蓬涼水澆頭,格雷森·費伯從昏迷中醒來,眼神迷茫,臉上還粘著一小片韭菜葉子。
在他對麵,傑克剛和愛麗斯結束通話,見此一幕不由一陣惡心,下意識站的離他遠了一步。
馬錫道放下水杯,比常人大腿還粗的胳膊環抱胸前,一臉不善的瞪著格雷森·費伯,瞬間就讓他清醒了過來。
“我發誓,我和傑西卡的事沒有任何關係,拜托。”
“那你跑什麼?”克萊冷笑著給他戴上手銬。
格雷森·費伯看看傑克,又看看一旁虎視眈眈的馬錫道,下意識往傑克這邊縮了縮,聲音細若蚊呐,“我一時慌了神,你們可是fbi,為什麼在韓國也能被fbi找上門。
我的意思是說,我之前有看到新聞,我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那簡直太可怕了。”
“那麼說說看,你上次見到傑西卡是什麼時候?”克萊繼續追問,一旁的傑克看似漫不經心擺弄著手機,其實始終在觀察著對方的微表情。
“好幾天之前了,在梨泰院的一家夜店中。”格雷森·費伯有問必答,顯得無比配合。
“是的,我們查到了夜店監控,看上去你當時的態度可不太友好。”克萊伸手將他從地上提起,讓他坐在一張椅子上。
“當然了,那個碧池害我差點丟了工作,我是去質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傑克差點被這貨給氣樂了,來這之前他們又不是沒調查過,“難道不是因為你在這之前一直騷擾她嗎?”
“哦,拜托,打幾通電話就算騷擾?”格雷森·費伯剛一抬頭,就被麵無表情,冷冷瞪著他的馬錫道嚇了一跳,趕緊又低下了頭。
克萊冷笑,“幸好你教的是英語而不是數學,不然就太誤人子弟了,幾通還是幾百通?想好了再回答,再提醒你一遍,即便是在韓國,向fbi撒謊也依舊是重罪。”
見他低頭不語,傑克繼續施加壓力,“而且你還曾經半夜出現在她住所樓下,這和伱佛羅裡達塔拉哈西對另一個女孩做過的事情很像對麼,就在你用手槍槍柄敲破她的腦袋之前。
事情是一步一步升級的,我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你就是凶手。”
格雷森·費伯嚇得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大聲辯解道,“對上帝發誓,我和傑西卡的死沒有任何關係,那天從夜店離開之後我就直接回家了。
我承認我想利用她在夜店勾搭有錢韓國人的事要挾她,但那個女人根本不在乎,中介機構也早就見慣不怪了,我真的已經準備放棄了。
這裡有大把的年輕女孩,隻要你會一口流利的英語,隨便找個酒吧請幾杯酒就能帶一個跟你回去過夜,我已經想明白了,沒必要盯著一個碧池不放。”
——
“你們就這樣把他放了?”見傑克和克萊從大使館走出來,等在外麵的馬錫道故作驚訝道。
傑克知道這個大塊頭其實腦子也不差,故意試探道,“你也是專門負責刑事案件的警察,凶殺案肯定也破過不少,你覺得格雷森·費伯的嫌疑有多大?”
“如果真像你們說的是什麼連環謀殺案的話,剛才那家夥雖然讓我很想揍他一頓,但距離變態殺手還差的很遠。”馬錫道實話實說。
“他的嫌疑暫時被排除了。”傑克將愛麗斯剛剛發來的調查資料在手機上展示給他看,“我們發現他兩周前去了泰國,在那裡待了將近一周,所以第一名受害者芭芭拉·沃克遇害時他不在韓國。”
“那你們將他遣送回國是因為?”馬錫道原本陰沉的臉色好了不少,剛才他還以為這幫美國人又在玩以前那套,將有嫌疑的罪犯先一步送回國。
傑克當然知道他在懷疑什麼,也無怪乎韓國人敏感,畢竟駐韓美軍這麼搞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在韓國強奸殺人滅門的大兵就是這樣逃脫法律製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