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頓時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掰著手指輕聲細語了起來,“其實啊,我從小父親就酗酒,還好賭,我母親身體”
沒想到坐在她對麵的兩個老司機同時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尤其是馬錫道,全身上下跟爬滿一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誒誒,閉嘴啊!大嬸!”
這都什麼年代,還來父賭母病弟讀書這套,傑克狐疑的看看她身旁那個五大三粗的弟弟,說實話,如果不是被馬錫道打斷了,他還真想聽聽這位接下來打算怎麼編。
“認不認識這個人,看一下。”馬錫道不耐煩的掏出一份通緝令,指著上麵的素描像問道。
套路被揭穿的女老板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接過通緝令,隻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是廣誌麼,和他一起的叫金陽浩,他們每周都會來一次,不過最開始是在仁川交貨的。”
“所以,毒榀就是從仁川登陸的?”傑克提問時下意識想找個玉米煙鬥叼著。
“聽說是上岸之後加工的,全程由日本的雅庫紮負責。”女老板麵對傑克時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滿臉的春心蕩漾,看得一旁的馬錫道眼皮直跳。
雅庫紮就是日本黑幫的統稱,來源自“明治維新”之後的那些破落武士,或者說無處謀生的浪人,當然,他們自己不會用這個名字,而是稱呼自己為“極道”。
從最早的“黑洋會”到二戰時期橫行在中國的“黑龍會”,都可以視為雅庫紮的前身。
二戰失敗後,這些帶有右翼色彩的組織發展成了三個主要幫派,分彆是“山口組”、“稻川會”和“住吉會”,都曾名噪一時,當然,在日本他們都屬於合法的社團而已。
“說具體點,哪個幫派?”聽到毒榀來源確係為日本,馬錫道臉上的橫肉不由跳了跳。
相比中國,韓國人對日本的感情要更複雜一些,尤其是黑幫,在雅庫紮極盛之時,有三分之一都是歸化後的朝鮮人(南北都有)。
女老板撇撇嘴,“說是什麼‘一條組’,具體我也不清楚。”
反正日本的雅庫紮在日本都是合法注冊的有活力團體,傑克隻是掏出手機穀歌了一下,就在網上搜到了這個幫會的信息。
“一條組”是隸屬於“山口組”下麵的一個分支,組長名叫一條義雄,今年60多歲,在如今漸漸日暮西山,同樣老齡化嚴重的“山口組”中,已經是難得年富力強的乾部了。
——
將桌上的“藥片”和毒資收起,兩人離開俱樂部,此時天色已暗,城市燈光亮起,一片繁華景象。
“錢可以一人一半,不過這些‘毒榀’必須上繳。”馬錫道上車後將單獨裝著錢的袋子遞給傑克,示意他自己拿。
傑克嫌棄的看看袋子裡的幾遝五萬大鈔,果斷擺擺手,“你留作線人費吧,就你那點工資,到現在老婆本都沒攢夠吧?”
韓國警察晉升也都是看資曆的,馬錫道這年紀撐死就是個“警查”銜,工資加津貼,最多5000多萬韓元,折合不過4萬美元。
以韓國那日漸飆升的物價水平,得虧這家夥是個單身狗,否則還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袋子裡那點錢撐死也就1000萬韓元,算成美元不過7000多塊,傑克願意幫馬錫道確實有自己的小算盤,但還真看不上這點小錢。
兩人這幾天一起喝過酒摟過妞,揍過人也互相幫過忙,算是建立起了一定的友誼,馬錫道也知道傑克是不差那點小錢的人,隨手將那些錢塞進了手套箱。
不過他並沒有馬上打火起步,而是一手抓著安全帶,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傑克當然知道馬錫道不是在琢磨老婆本的事,指指他拿著的手機,“不放心就打個電話。”
話音未落,馬錫道的手機倒是先響了起來,他接起一聽正是帶了三個隊員前往抓捕廣誌和金陽浩的張泰洙隊長,聽筒中傳來的嗖嗖風聲顯示他這會兒也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