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家夥實在問不出來什麼,傑克決定換個思路,“引田之前是在哪裡加工‘hyper’的?他有沒有可能將貨藏在那裡?”
“在船上,我們開了家遊艇租售公司做掩護,加工點就位於一艘叫做‘cy’的遊艇船艙中,但裡奇已經派人去過了,除了一些剩餘的原料什麼都沒找到。”
小平頭苦苦哀求,“讓我進監獄吧,千萬不要把我一個人送回日本,一條會長不會放過我的。”
“看你表現,出庭作證的時候積極一些。”傑克微笑著拍拍他打著石膏的胳膊,疼得這貨一陣齜牙咧嘴卻不敢吱聲。
拿到地址離開病房,傑克看向馬錫道問道,“去碰碰運氣?”
馬錫道點點頭,然後掏出了手機,“我的同事也該出院了,我讓他們過來保護這小子。”
對於他來說,這個小平頭是關鍵證人,但那30公斤“hyper”也是重要物證。
而且真要如同傑克推測那樣,這批貨屬於“加量不加價”的高仿品,一旦流入市場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傑克倒不關心死多少癮君子,無論是哪國的,但這些貨是引出那些彎彎毒販再次進行交易的關鍵,必須想辦法找到。
馬錫道原本已經準備通知上麵然後直接動手抓捕周興哲和他的幾個小弟了,在傑克的勸說下才暫時放棄了這個念頭。
依舊還是之前那個問題,韓國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死刑,就算是殺警凶手,在僅僅隻有一個證人指證的情況下,周興哲也不可能被判終生監禁。
他之前和引田合作應該已經賺了不少,隻要藏好一筆錢,進去待上幾年之後就能弄個保釋出來繼續享受人生。
就像是“素媛案”和“勝利門”的主犯一樣,雖然民意洶洶還被拍成了電影和紀錄片,但依舊沒什麼卵用,這顯然不是馬錫道希望看到的。
一個多小時之後,脖子裡還戴著固定用圍脖的廣搜隊隊長張泰洙帶著幾個手下出現在醫院,馬錫道和他們交代完情況,就坐著寶馬車和傑克一同趕往小平頭所說的遊艇租售公司。
遊艇租售公司自然位於海邊碼頭,兩人趕到時隻見到一片狼藉,辦公室已經被人翻了個底朝天。
馬錫道站在辦公室窗口看向不遠處的碼頭,“那小子說的遊艇是叫‘cy’吧?”
傑克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見碼頭上停著大大小小十多艘快艇和小型遊艇,其中一艘通體漆成了黑色,上麵還畫著“一條組”的金色家徽,和引田辦公室裡掛著的一模一樣,看上去異常顯眼。
“過去看看。”傑克再次祭出那根勞苦功高的撬棍。
——
“嘡啷”一聲撬開鏈條鎖,傑克對著馬錫道做了個請的手勢,“還要勞您出把力。”
“阿西巴!”馬錫道皺眉瞪了他一眼,一邊嘟囔著,一邊用力抬起明顯被破壞過的底艙艙門,隨即就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傑克連忙掏出提前準備好的防毒麵具遞給他。
戴上防毒麵具下到遊艇底艙,裡麵赫然是一個加工毒榀的工作室。
一張被固定死的長條桌上擺放著各式量杯、量筒以及天平之類,邊上放置著好幾台小型的工業用乾燥機,艙壁上還安裝了好幾個排風扇。
下到船艙的馬錫道用力原地蹦了蹦,防毒麵具下傳出他甕聲甕氣的聲音,“這艘船被固定死了,不會被風浪影響。”
傑克戴上手套,從天平上拿起一顆“hyper”藥片看了看,又看向靠牆那一排被翹壞的鐵皮櫃若有所思。
這裡顯然也被裡奇帶人搜查過,但可能考慮到將來還能利用來繼續製造毒榀,並沒有被暴力破壞,而是重新鎖上了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