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時間回到5分鐘之前,蘭斯頓一拳砸在雷徹的臉上,結果卻不小心弄傷了小拇指,疼得大罵出聲。
“上帝知道,我本來都計劃好了,拿到報酬,等上一段時間,然後就能悄悄的退休。”
老家夥揉著手背,大聲怒罵起來,在他和雷徹周圍,站著七八個手持各種槍械的前nypd黑警。
這些都是跟隨他多年的老部下,還在nypd的時候大家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這麼多年了,蘭斯頓也確實從未辜負過他們中的任何人,所以即便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依舊可以暢所欲言。
“斯旺那個白癡卻開始四處打聽,還找來了幫手,我精心設計的計劃被他和他那幾個朋友攪和黃了。”
蘭斯頓放棄了對著被拷在椅子上的雷徹繼續拳打腳踢,改為侮辱意味更重的巴掌扇臉。
“但沒關係,我可以修改計劃,以斯旺的名義簽署文件,如果fbi之類的家夥來調查,這一切就會看起來像是他乾的。
是斯旺做了這筆交易,然後帶著錢消失,我依然能在沙灘上享受女人、日光浴以及冰涼的啤酒。”
“但現在,因為你,你和你剩下的那些隊員,這個計劃又變成了一坨狗屎!”
他掏出手槍對準雷徹滿是淤青的臉,“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的那些隊員現在在哪裡?你們計劃做什麼?”
雷徹吐掉一口血沫,咧嘴笑了起來,雖然牙齒間染上了鮮血,可他的笑容卻是無比燦爛,“你看起來很生氣,不過我很好奇,到了你這個年紀真的還能享受女人嗎?”
蘭斯頓忍不住用槍托又給了他一下,明明是他一直在單方麵揍人,卻累得扶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不免讓眼前一幕顯得有些滑稽。
如果忽略雷徹臉上的青紫和嘴角的鮮血,施虐和受虐雙方莫名給人一種錯位的感覺。
“你這個又臭又硬的混蛋,就像你曾經指揮的那些士兵一樣。”蘭斯頓好容易把氣喘勻了,怒火也發泄的差不多了,威脅也變成了利誘。
“你知道嗎?我本來提議給斯旺也分一杯羹的,這個建議對你也同樣有效,告訴我你那些同夥的下落。”
雷徹有些青腫的眼皮抬了下,努力用平靜的語氣的問道,“他在哪裡?”
“你說你那位朋友?他在這裡。”蘭斯頓恍然大悟,“這就是你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你想見他?”
老家夥臉上露出一抹充滿惡意的嘲諷笑容,在雷徹的目光注視下,走到一個櫃子前打開了一個抽屜,從裡麵取出一個裝滿液體的玻璃罐。
玻璃罐裡裝著滿滿的透明液體,令人感到驚悚的是,透明液體中赫然泡著一顆眼球和一根手指。
“看見了麼?有時候想要陷害一個人,並不需要他整個人,我隻需要他的指紋用來通過電腦驗證就能簽署一些文件。
眼球也隻需要一個,用來通過虹膜驗證,用來通過掃描進出總部大樓的一些特定位置,製造他還活著的假象。”
見雷徹不忍的扭過頭,蘭斯頓故意走到他的麵前,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玻璃罐,“他非要充英雄,什麼都不願意說,但我還是查到了另外三個人。
這就是你教出來的蠢貨嗎?哈哈,所以這些都是你的錯,是你教會了他們多管閒事,是你,害他們丟掉性命。”
蘭斯頓大放厥詞同時也在觀察雷徹的表情,卻仍舊一無所獲,知道自己沒辦法逼迫大塊頭屈服,他的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但事情已經進展到了最後一步,他想不出來對方區區四五個人還能繼續對自己的計劃造成什麼破壞,尤其是當他們的指揮官還落在自己手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