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偉出來談判連證據都沒帶,坐在一旁的關穀臉都黑了,徹底對這個豬隊友絕望了。
而對麵的諸葛大聖見此也是極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作為一名律師,證詞和證據的重要性就相當於是士兵手中的鋼槍,是律師必須要隨身攜帶的物品。
而張偉居然忘帶了,這種行為就相當於士兵上戰場不帶槍,醫生做手術不帶手術刀,學生考試不帶筆。
可想而知,張偉此舉是有多麼的不專業。
望著眼前急得冒汗的張偉,諸葛大聖無奈一笑,準備給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律師好好上一課,讓這小律師長長記性。
“張律師,既然你連證據都沒有,那麼你所說的侵權行為也就不成立。
既然侵權行為不成立,那麼我們就得談一談你方對我當事人進行誣告,所造成的名譽損失了。”
見諸葛大聖居然還反客為主了,關穀直接就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一個勁兒的用噴火的眼神瞪著還在公文包翻找證據的張偉。
他是相信張偉才把這案子交給他,結果張偉就是這麼回報他的?
雖說這隻是一個庭外談判,談崩了並不要緊,隻要證據在手,在法庭的時候主動權一定是他們的。
但張偉作為一個律師,居然連這麼重要的證物都能忘記攜帶。
這就讓關穀不得不懷疑他的專業能力了。
麵對諸葛大聖的咄咄逼人和關穀失望的眼神,張偉內心滿是自責。
他很想出言反駁諸葛大聖的話語,但拿不出有理證據的他,不管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
隻能任由諸葛大聖在眼前給他上著這節人生中最難忘的課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張餐桌依然成為了諸葛大聖的領域。
她以銳利的言語攻勢和刁鑽的角度不斷的攻破著原告關穀、杜俊以及代理律師張偉的心理防線。
而沒了有理證據的三人一時之間也沒辦法反駁諸葛大聖的言辭,所以顯得格外沉默,任由諸葛大聖在一旁唱著獨角戲。
見這三個家夥都沒耐心聽下去了,諸葛大聖這才放棄了攻勢,拿起麵前的咖啡微微抿了一口,看向了麵露絕望的張偉。
“張律師,這次雖然隻是雙方之間的談判,但你未免有些太得意忘形了,居然連證據都不帶。
如果這次不是談判而是在對簿公堂的話,那麼我方已經勝訴了。
所以不管是為了你的當事人的案子所考慮,還是為了你的職業生涯。
我都希望下次我們在法庭上再見的時候,你能把這一切都重視起來,而不是坐在一旁演啞劇。”
語重心長的給法律界的後輩交待完這些話後,諸葛大聖直接就瀟灑的拎包起身離去,並沒有留下來進行所謂的談判。
因為她由始至終就很清楚,這案子無法進行調解。
畢竟她的當事人黃總可並不想就侵權行為進行公開道歉,他隻想簡單的賠錢了事。
而對方那些畫家顯然也不可能就此讓步,畢竟這可是涉及版權問題的事情。
雙方的矛盾自然也是不可能調和的,隻能走法律途徑。
她這次來這裡談判,無非就是為了探探對方律師的虛實,好做接下來的應對。
現在既然已經摸清楚了對方的律師不但是個愣頭青,而且還極其的不專業,那自然沒必要再留下來浪費時間了。
……
就這樣,關穀繪聲繪色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