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洛親口承認自己就是貴賓後,原本一直憂心忡忡、害怕自己無法將嘉賓伺候周到而失去工作的曾小賢,也長長的鬆了口氣。
那顆懸著的心瞬間就落回了肚子裡,整個人也隨之變得輕鬆自在起來。
就在曾小賢心中暗自竊喜,工作成功保住之時,一直緊盯著呂子喬不放的lisa榕終於將她那熱情的目光移開了。
隻見她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語氣真切地朝著白洛等人發出了邀請“來來來,大家都彆站這兒了,先進電台裡麵去吧,台長還在裡麵等大家呢。”
一邊說著,lisa榕還用眼角狠狠地瞪了一眼依舊杵在原地、毫無反應的曾小賢,沒好氣地說道“曾小賢,還愣著乾嘛?給貴賓帶路啊!”
被lisa榕這麼一嗬斥,曾小賢哪敢有半分遲疑,連忙點頭哈腰,嘴裡還一個勁地應道
“好嘞好嘞,lisa。我馬上帶三位貴客進去。”
說著,曾小賢又僵著臉衝白洛三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三位貴賓,請跟我來吧。”
話音落下,曾小賢就直接頭也不回的在前頭帶起了路,生怕白洛等人又借此機會來調侃他。
有了曾小賢領路後,站在門口的白洛等人自然也是緊緊跟上了腳步,一行五人浩浩蕩蕩地向著電台內部走去。
在這一路上,lisa榕也沒有過多的將注意力放在她心心念念的身上,而是熱情的向沒怎麼來過電台的白洛和呂子喬介紹著電台裡的各處。
就這樣,沒過多久之後,這支隊伍便在曾小賢的引領下來到了電台的會客室門前。
此時,原本空蕩蕩的會客室內已經坐著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
而此人也正是邀請勵誌師團隊前來電台做客的台長。
這位台長一見到曾小賢身後的呂子喬和白洛,立馬站起身來,大步迎上前去。
同時熱情洋溢地伸出雙手,緊緊握住了呂子喬和白洛的手,笑嗬嗬地說道
“哈哈,想必這兩位就是最近一段時間裡大名鼎鼎的白先生和呂先生吧?真是聞名不如一見呐,如今看來當真是年輕有為啊!”
麵對如此熱情的台長,身為晚輩的白洛和呂子喬當然不敢托大,連忙謙遜有禮的回應起了台長的誇讚,並且還主動誇讚起了魔都電台的節目和一旁的曾小賢。
而兩人的這番神操作自然也是讓站在一旁,成功在台長麵前露臉的曾小賢呲著個大牙傻樂了起來。
相比於曾小賢的不值錢,身為電台兩朵花的lisa榕和諾瀾自然也沒有閒著,時不時地插話進來,為這場會麵增添了不少輕鬆愉快的氛圍。
就這樣,大家你來我往,相互寒暄著。
一時間,場上歡聲笑語不斷,氣氛融洽無比。
在雙方簡單地互相吹捧之後,lisa榕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她嘴角微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看似不經意間卻又極其有心地對台長說道
“噢,對了。聽說台長您為了迎接白老師和呂老師的大駕光臨,還特地即興發揮,為二位老師創作了一首精妙絕倫的詩作呢。
不知道我們幾個人有沒有這個福氣能夠欣賞欣賞?”
眼看lisa榕這麼識趣的就將這個話題給巧妙的牽引了出來,這位極其喜好賦詩的老台長很是讚賞的看了眼lisa榕。
也在這時,聽到lisa榕要請台長吟詩一首,諾瀾連忙悄悄地湊到白洛和呂子喬身邊,壓低聲音提醒道
“你們兩個注意點,我們台長特彆喜歡吟詩和書法。所以等會兒不管怎樣,一定要給足台長麵子,好好配合一下。”
麵對諾瀾的囑咐,白洛和呂子喬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白洛更是一把抓住了諾瀾的小手,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媳婦,你就放心吧,我們倆又不是曾老師。’
回應完諾瀾之後,白洛和呂子喬就用極其榮幸的目光,連聲邀請著台長賦詩一首。
而老台長自然不願故意賣弄,當即就進行了推辭。
在推辭了兩句後,實在架不住兩人熱情的台長這才歎了口氣,一臉勉強的同意了當眾吟詩之事。
眼見台長終於同意吟詩,身為下屬的lisa榕自然也是率先鼓起了掌,滿眼期待的望向了台長。
看到這一幕後,白洛還不忘一臉失望的對身旁傻愣愣站著如木頭人一般,無動於衷的曾小賢說道
“曾老師,你看看人家lisa多會來事兒啊,再看看你!
唉,要不怎麼說人家能是電台裡的二把手,而你卻隻能是個午夜凶鈴的主持人呢。
果真是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豬的差距都大啊!”
聽到白洛又在調侃自己了,曾小賢回應給這貨的隻有一個白眼。
就在白洛和曾小賢兩人開著小差時,此時的台長已然聲情並茂地開始朗誦起他親自精心創作的詩句來。
然而不得不說,這所謂的“詩作”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不僅連最基本的韻腳都不存在,而且那詞句組合起來更是顯得生硬彆扭,讓人聽起來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極為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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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也依然阻擋不了lisa榕在一旁熱情似火地捧場叫好。
哪怕是再臭再爛的詩,到了lisa榕的口中那都得是千古絕句。
有了lisa榕這個捧哏後,身為詩歌愛好者的台長那可謂是詩興大發,直接就當著眾人的麵再次即興創作了好幾首所謂的“詩歌”出來。
值得慶幸的是,這位台長雖然喜歡折磨人,但還算是有些分寸感。
在足足折磨了在場的眾人好一陣子之後,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邀請白洛和呂子喬來到電台可不是單純聽他吟詩作對的,而是有正事要辦。
所以儘管心中對這幾個聽眾感到不舍,但無奈正事要緊啊。
於是乎,這位台長隻得有些不情願地鬆開了緊緊抓住他們的“魔爪”,放早已難以忍受的幾個人離開了這個充滿“磨難”的會客室,去會議室給電台的那些主持人們開堂授課。
當他們離開那間令人倍感壓抑的會客室時,每個人都像是被壓到極限的彈簧突然鬆開一般,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憋悶已久的濁氣。
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讓白洛都情不自禁的產生了一種重新做人的感覺出來。
剛剛逃出生天,還有些驚魂未定的白洛,還心有餘悸地扭頭回望了一眼身後那扇緊閉的會客室大門,臉上還殘留著一絲尚未褪去的驚恐之色。
他一邊用手輕輕拍打著胸口,試圖平複那顆依舊狂跳不止的心,一邊忍不住搖頭歎息道
“我的親娘嘞!你們的這位台長可真是太厲害了,居然能夠如此信手拈來地即興創作出那麼多簡直就是狗屁不通的打油詩啊!嘖嘖嘖……”
諾瀾望著一臉驚恐的白洛笑道
“這算什麼啊?幸好我們台長沒讓你們賞鑒他的書法,否則你們一定會目瞪口呆,相顧無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