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侯府這些流放的犯人似乎少了幾個。這流放嶺南的路途的遙遠艱辛,路上沒幾個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況且京城那邊還有人似乎看不慣侯府這些人還想要讓他們使使絆子。這些權貴家裡互相之間有點舊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昨天晚上發生了很多事情,可所有人都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之前他們藏的銀錢大多都已經花光了。沒辦法他們要是想要得到好的待遇那就隻能給翻倍的銀子。
這銀錢在這種時候可不禁花。沒有錢之後,他們也隻能靠著每天的一個窩窩頭還有一碗清水維持生命。
隻是這真餓啊,餓的他們走路都沒有力氣。可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過後,一些女眷似乎和官兵搭上了線。
她們的待遇明顯比其他人要好很多。看到這種情形,鄭成元臉色也是鐵青“蕩婦。”
他雖然知道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在他的觀念看來這些女人既然已經被彆的男人碰了身子就應該自我了解。
她們還有什麼臉麵能夠繼續活著,這不是丟他們鄭家的顏麵嗎?
見識到鄭家男人的無情之後,這些姨娘倒是無所謂了。看著走路還需要拄著拐杖的鄭成元其中一位姨娘也呸了一句。
“有本事彆吃我們拿回來的東西。要是你還是個男人昨天晚上也不會不來救人。這麼大的動靜,我就不相信你們真的睡了。
反正現在侯府都落魄成這個樣子了,能不能活著走到嶺南還是一件事情呢。”
其他的姨娘有的哭的梨花帶雨,有的則怯懦的蜷縮在角落裡麵。至於剛烈的昨天晚上就已經沒了。
這些庶女群中,一個容貌俏麗的姑娘此時眼神也陰沉的可怕。之前還有些貪吃的鄭清玲現在也變得陰沉了起來。
她眼神不善的看著這庶女中最標榜良善的鄭清蓮扯了扯嘴角。鄭清玲還真沒有想到她平日裡麵這麼信任鄭清蓮。
這個女人居然會幫著那些官兵來害自己。至於她的姨娘昨天晚上已經沒了,這些官兵簡直就是惡鬼。
而騙她去小樹林的鄭清蓮更是不可饒恕,那些人明明看上的是鄭清蓮,可是那女人居然欺騙自己······
被這樣陰森森的目光盯著,即便是心機再深的鄭清蓮也有些發寒。她知道自己和這個姐妹怕是撕破了臉。看來之後她得小心提防這個女人了。
看著這侯府眾人的態度,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鄭清芸也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兄長開始的時候就讓她一直用泥巴擦臉。
後麵趕路的時候也弄得渾身臟兮兮的,那些官兵們也沒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她。鄭青芸年紀是小,可也不至於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她害怕的拉住了兄長的手,看著那些官兵仿佛看到了惡鬼一般。
鄭清芸忍不住有些傷心的問道“清源哥哥,你說我們真的能走到嶺南嗎?”鄭清源也知道了這丫頭害怕了,他沒有說話而是將妹妹的手拉緊了。
可能是聯想到昨天晚上鄭清玲的遭遇,鄭清源也再次對著妹妹鄭清芸說道“清芸,除了我,這裡的所有人你都彆相信。”
········
自從那一夜開了先河,這些官兵們就肆無忌憚了起來。倒是有些男人忍不住反抗的,隻是最後的下場不過是拋屍荒野而已。
他們隻不過是流放的犯人,哪裡有什麼地位。
還有幾個忍受不住摧殘的姨娘直接自儘沒了,流放的人數一下子就少了好幾個。看著這些殘忍的畫麵,鄭清芸也成熟了許多。
她並不是什麼自不量力的人,也不會去救這些女人。她和兄長自身都難保,況且侯府這群人之前也不是沒有欺負過他們。
隻是看著這些畫麵,心裡麵難免有些難受而已。
鄭清玲和鄭清蓮兩個女人倒是鬥了起來,前者搭上了其中一位官兵氣質都變得妖媚了許多。後者最後也沒有逃脫這些鹹豬手。
在這流放的過程中,這些漂亮的女眷幾乎沒有一個能夠得到好結局的。沒有了之前的銀子支撐,這些侯府的人也顯而易見的都瘦了下來。
沒辦法,他們也隻能學著鄭清源兄妹兩個摘著野菜填飽肚子。大家都瘦了下來,鄭清源和鄭清芸卻和剛出門的時候差不多。
這讓侯府這群人也眼紅了起來,更是盯著他們每天吃什麼食物。甚至還想要將每天唯一的一個窩窩頭搶過來自己吃。
之前還有些看不起他們吃蛇和青蛙,現在恐怕連地上有個螞蚱他們都想吃了········
隨著人數不斷減少,這些人體格逐漸瘦弱。他們還是盯上了鄭清源和鄭清芸。雖然他們不敢對官兵動手,但是欺軟怕硬挑自家的軟柿子捏這一招他們還是很擅長的。
鄭侯府的人祖上是武官出身,可之後也漸漸失去了兵權。家裡的這些公子在這一代也都打算從文科舉重新找一條新的路子。
隻可惜家裡的子弟還沒有去參加科舉就已經半路抄家流放了。按理來說,這樣的侯府應該在皇上眼裡也不算是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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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鄭侯府有著祖上傳下來的名望,再加上坊間有一個傳聞。說是前代開國皇帝的玉璽被鄭侯府打仗的時候藏了下來。
現在這個皇帝是改朝換代過的,輪到現在這個皇帝已經第三代了。聽到這些傳聞,還有鄭侯府祖上藏下來的底蘊終究是有所忌憚,懷疑他們有不臣之心這才動了手。
他們現在所在的朝代是衛國,前代則是收複失地的燕國。隻是皇帝輪流做,今年輪到我家。衛國最後還是取代了之前的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