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來到賓館,看到賈二虎已經站在門口等著,賈二虎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正準備叫溫茹玉下車。
溫茹玉卻問道:“你是在這裡辦事,還是去其他地方?”
賈二虎說道:“去一趟龔家山。”
溫茹玉說道:“那就上車唄!你們倆是在我麵前演雙簧嗎?剛剛一個不想來,現在又有一個還不想上車。”
賈二虎瞟了丁敏一眼,看到丁敏一臉羞紅地坐在那裡,甚至都不好意思轉過頭來看自己,隻好把門關上,然後拉開後排車門坐了進去。
“對了,”為了防止溫茹玉沒話找話,弄的自己和丁敏下不來台,賈二虎剛剛坐好就問道:“昨天情況怎麼樣?”
溫茹玉反問道:“你是在問老婆,還是在問情人呀?”
賈二虎知道丁敏的個性,這種話要是過去從溫茹玉嘴裡說出來,她早就跳起來了。
現在之所以像是與己無關似地坐在那裡,隻是麵頰微微泛紅,和她最近對自己的態度,突然的改變有關。
另外也許是昨天晚上她們配合的很好,後來又進行了有效的情感溝通,所以丁敏才能忍受這種玩笑。
還有一個方麵的原因,那就是丁敏知道溫茹玉能從她的眼神裡,看到她和賈二虎之間的關係。
畢竟她和賈二虎沒有滾過床單,所以也就很坦然,隻當這是真的的玩笑。
賈二虎說道:“當然是問老婆你了!”
溫茹玉回過頭來,先是看了一下丁敏,轉而又看著賈二虎問道:“你的意思是承認了,你的情人也坐在車裡?”
丁敏這時笑道:“他的意思是,你跟他一樣能夠洞穿人心,也就知道我跟他之間沒有什麼關係,所以懶得跟你解釋而已。”
溫茹玉點了點頭,回過頭來坐直身子說道:“看到你們配合的這麼默契,我也就放心了。希望你們這次的贏國之旅,能夠安全地凱旋而歸!”
這句話讓賈二虎和丁敏異常感動,賈二虎湊過去,拍著溫茹玉的肩膀說道:“老婆,放心吧,我們這次是為了國家和民族的利益,無數的前輩和革命先烈,都會保佑我們的。”
聽到賈二虎說出這種話,丁敏內心羨慕不已。
她和寇凱都是體製內的人,即便是後來談婚論嫁,直到領了結婚證,他們之間的交流,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都是些日常情感的話題。
賈二虎算什麼,一個刑滿釋放人員,連一份正式工作都沒有,他們在一起討論的話題,居然有關國家和民族,真的令丁敏大感意外。
看到溫茹玉沒吭聲,丁敏說道:“昨天幸虧溫老師及時趕到,方琳琳的母親和大頭的父母,才在溫老師一層層揭開他們麵紗的時候,徹底破防。
他們都是贏國人的後裔,雲虛子的真名字叫宮本太郎,是龔桂枝的父親,也就是方琳琳的外公。
不過方琳琳的外婆是國人。
大頭的祖父是贏國人,祖母是國人,他的外祖母是贏國人,但外祖父是國人。”
賈二虎這才明白,怪不到大頭和方琳琳,從身體的特征上看,也不像是地地道道贏國的種,原來他們都是混血。
賈二虎歎道:“有件事我沒想明白,資料上不是說,龔家山當年留下了六戶當地的居民嗎?
他們的家人可都是死於鬼子的大屠殺,這麼多鬼子的後人都留下來了,他們為什麼不舉報?
難道真的隻是因為善良和恐懼嗎?”
溫茹玉這時說道:“你看的那個資料是錯誤的,是當年鬼子收買了當時的政府人員,製造的假文件。
當年龔家山的人,除了鬼子來之前,很少一部分逃難離開之外,絕大多數全部慘遭殺害。
所謂的幸存的六戶人家,其實隻有龔文霞一家是我國人,因為她的祖父是偽保長,當初對自己的鄉親們所乾的壞事,並不亞於真正的鬼子。
鬼子們在投降之前,原本還想留下一點周邊的居民,目的是為了掩蓋真實的龔家山基地,企圖告訴世人,那裡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是龔文霞的祖父不樂意,他擔心那些村民會秋後算賬,所以給鬼子出了主意,但凡是龔家山附近的村民,一個不留。
由他製造一些偽文件,把鬼子準備親手殺掉的家屬們都留下。
當時男孩子留下了三個男嬰,七個婦女。
男嬰中的其中一個,就是雲虛子。
而另外七個婦女,有兩個被龔文霞的祖父納為小妾,其他個婦女,也被他一個個糟蹋過,然後許配給了光複之後回村的村民。
那些回來的村民得到了好處,又不知道龔文霞祖父曾經犯過的,喪儘天良的罪行。
再加上那些贏國的婦女,一個個長得白白淨淨,漂漂亮亮,他們擔心一旦向當時的政府舉報,自己的老婆沒了,所以也就幫著隱瞞了事實。
這六戶家庭,最後就成了所謂的,大屠殺幸存下來的六戶,其實他們都有一半贏國的血統。”
“我勒個去!”賈二虎大搖其頭:“龔文霞這個祖父,簡直禽獸不如!”
溫茹玉說道:“在對待自己同胞方麵,他確實禽獸不如。但在對待女人方麵,跟你卻驚人的相似。
他糟蹋那些贏國的婦女,還冠冕堂皇地覺得是替死難的村民報仇。”
丁敏忍不住噗嗤一笑。
賈二虎懶得跟她爭辯,不解地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龔家村,豈不是有好多都是龔文霞這個祖父的後人?”
丁敏這時說道:“也許這就是因果報應。他的祖父賣國求榮,卻不知道自己早就成了鬼子的試驗品。
雖然他替鬼子乾了很多事,但鬼子在他身上進行了絕育試驗,好在試驗之前,他生過兩個孩子,一個就是龔文霞的父親。
還有一個是龔文霞的伯父,不過龔文霞的伯父當時參加了國軍,據說就犧牲在海城保衛戰的戰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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