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看到當年張國棟,也就是替雲虛子作證的龔桂枝,是方村人,正好和方琳琳是一個村,於是打電話問方琳琳,她母親叫什麼名字。
方琳琳也沒懷疑什麼,隻是隨嘴問道:“你怎麼突然想起問我媽的名字?”
賈二虎解釋道:“過兩天我可能要去給我的父親掃墓,順便有可能去你家,見見你母親,總得稱呼一下她老人家吧?”
方琳琳笑道:“我母親叫龔桂枝,你叫龔阿姨就可以,其實你可以直接叫她方阿姨的。”
賈二虎故意說道:“是不是還可以叫她丈母娘?”
方琳琳嫣然一笑:“你想叫,我是不會反對的,不過你可彆把她給嚇著了。
大頭的事她還不知道,我沒告訴她。”
掛上電話之後是,賈二虎立即把之前方琳琳以及她母親說的話,向吳領導作了彙報。
同時又掏出手機,把雲虛子的視頻和照片傳到電腦上,與之前1644部隊那群鬼子的合影照片進行比較,發現雲虛子無論是身材和長相,都和那個穿白大褂的鬼子極其相似。
賈二虎眉頭一皺,對吳領導說道:“從目前我們掌握的資料來看,這個張國棟就是這個鬼子的後人,鬼子投降之後,這個鬼子應該是離開了海城。
若乾年之後,張國棟帶著一個孩子,也就是我的師父,卻得說應該是我的師爺回到了龔家山,卻被這個名叫龔懷仁的老人認出來,所以他要殺人滅口。
本來這事因為龔桂枝的作證不了了之,但後來市領導又進行了乾預。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時東方達興已經是市裡的領導之一吧?他的前妻本來就是鬼子的後裔,如果不是認識張國棟,就是和這個龔懷仁老人的關係不簡單。
甚至可以說,龔懷仁老人本身就不簡單,他如果認識張國棟,知道張國棟的來曆,就應該知道東方達興前妻的來臨,為什麼東方達興的前妻,從來就沒有想過除掉他?
而他,為什麼從來就沒舉報過,東方達興的前妻呢?”
吳領導沉思了好一陣子,才說道:“這至少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龔懷仁是個老實巴交的村民,正因為如此,當年鬼子都沒有殺他,讓他得以幸存。
從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當年龔家山是有很多鬼子的後代留下來了,如果全是鬼子的後代,恐怕經不起當時的政府調查,就很容易露餡。
所以他們必須要留下兩種當地人,一種就是漢奸,一種就是老實巴交的村民。
漢奸就不必說了,他們與鬼子後人的關係是唇亡齒寒,自然不會揭露對方。
至於那些生性善良,而又老實巴交的村民,長期生活在死亡威脅的邊緣,同時飽經身心折磨,可以說一直活在恐懼之中。
即便是光複乃至於後來的解放,他們都不敢說出村裡麵,到底誰是鬼子的後人。
這個龔懷仁,很有可能就是這二者之一。
再加上東方達興的前妻,已經嫁給了東方達興,東方達興又是市裡的高級乾部,一輩子生活在山溝裡的村民,哪裡敢犯這種禁忌,去揭露他們的秘密?
至於說到張國棟為什麼要殺害他,我想也有兩種原因。
可能是鬼子投降的時候,他與父母或者是爺爺一起離開了龔家山,卻又沒有回國。
80年代回到龔家山,很有可能就是尋找當年鬼子藏匿點,沒想到被龔懷仁認出來。
張國棟恐怕都不清楚,東方達興前妻當時的地位,也不知道這個老人因為生活在常年的恐懼和壓抑中,甚至對他們這些鬼子的後人已經麻木,擔心自己事情的敗露,所以才痛下殺手。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張國棟,其實就是方琳琳的外公,他回到龔家山,就是為了尋找方琳琳的母親龔桂枝。
這樣的話,方琳琳和她母親身上的櫻花,就變得十分合理,因為他們都是鬼子的後人。
而恰巧,張國棟在進出方村時,遇見了生活在龔家村的龔懷仁老人,所以殺人滅口。”
賈二虎覺得他的分析非常有道理,接著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吳領導說道:“如果我們認定,鬼子在我們這裡隻有龔家山一個藏匿點,並且我們又得到了那些資料,現在我們隻要把張國棟抓起來,差不多就可以結案了。
問題是你的懷疑不無道理,萬一他還知道鬼子其他的藏匿點,甚至手裡還有過去的那份資料。
而從照片判斷,他應該就是那個穿白大褂鬼子的後人,如果這份資料真的存在的話,張國棟的手裡一定有一份。
而且我們還不清楚,他是不是已經與國外的敵對勢力取得了聯係,從這種意義上說,我們又不能打草驚蛇。
但又有一個問題,你剛剛還說到,那個呂誌超知道你的特異功能,而且他們兩個現在就在一起。
如果呂誌超告訴了他,他大概率不僅不敢見你,甚至有可能再次潛逃。”
賈二虎點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現在就應該去找他,嘗試著從他嘴裡掏出更多的東西。”
吳領導點頭道:“我覺得也隻有這一條路可走。要不你現在就去找他,我等你電話。
隻要你得到了我們想要得到的東西,我立即派人把他抓起來。
如果我們的判斷有誤,或者整個事情還另有隱情的話,我個人建議你不要跟他攤牌,先穩住他,等到我們徹底了解清楚之後再說。”
賈二虎“嗯”了一聲。
吳領導站起身來,對賈二虎說道:“事不宜遲,你自己打的過去,我就不派人送了。
另外我會通知省廳,連夜讓海城警方把龔桂枝帶回去調查,或許從她那裡能夠打開缺口。”
賈二虎點頭道:“好。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讓丁敏去詢問她?”
吳領導好奇地問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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